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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抢救,也许可以。
但彩鸢不在,薛湄没有行医箱做遮掩,拿不出抢救的器材。
况且,她凭什么抢救宝庆公主?
宝庆公主死了,对薛湄才有利。
薛湄蹲在地上,双手死死捏住宝庆公主的手腕,看着像是想要找回脉搏,实则她想着要是公主的脉搏跳了,她就要补一下。
一分钟了。
没有脉搏。
宝庆公主休克而死,是被鬼戎活活打死的。
薛湄其实看不上折磨女人的男人。
这个世道,是绝对男权社会。哪怕宝庆公主高高在上,不在此列,可她在匈奴也只是阶下囚。
折磨她,无非就是折磨比自己弱小的人。
一个人靠折磨弱小得到纾解和满足,薛湄觉得是小人行径。
她站起身,略带遗憾对鬼戎道:“单于,她已经死透了。”
鬼戎平静的面容,突然生出了几分恶毒。他像是很快意,同时又像是很糟心。
“你先回去吧。”鬼戎站起身,把被鲜血浸透的鞭子拿在手里。
薛湄却道:“单于是要去跟廖真商量吧?”
“怎么?”
“单于不是说,以后咱们俩要相互扶持吗?遇到事,不是应该咱们俩商量?”薛湄问他。
鬼戎一愣。
他笑了笑:“既如此,移步到金顶大帐说话。”
夜更深了。
薛湄和鬼戎像两个幽灵,毫无困意,游荡回了单于的金顶大帐。
两个年轻美貌的女奴,已经把褥子铺好了,还摆好了宵夜与酒水。
薛湄没有吃。
她心中目标如此坚定,以至于此刻她非常冷静。
鬼戎也没心情吃。
“……公主死了,咱们不仅失去了人质,还失去了正义方。若是白崖镇攻打进来,他们可以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