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复杂,各派势力都拿出真本事。
支持大皇子的,咬死“嫡出正统”这个伦理祖训。不遵祖训,会给子孙后代开一个恶劣的先例,难保江山稳固。
支持五皇子纪王的,则推崇贤明论,说纪王智慧卓越,又多年参与朝政,心中有江山与百姓,也有皇帝与宗庙,是不二人选。
虽然分了路,立嗣之事却绝不是一时半刻能定下来的。
“……今年年底能否定下?”在饭桌上,薛湄还跟大哥聊起了此事。
薛池装点好情绪,不露半分端倪:“难说。大皇子那边得到情报,说皇帝这些日子犯头疼病,他自己也下不了决心。”
“他也可能会把立嗣的遗诏放在某个地方藏起来,等他死了再公开。”薛湄道。
薛池:“……”
“不过,过年时候见过一面,他的面貌与神态,都没有将死之人的那种腐朽气。”薛湄又道,“他估计一年半载不会死,大哥你还有希望。”
薛池错愕看了眼她。
薛湄含笑望着他:“怎么,我不该说吗?”
“别胡说。”薛池声音有点硬。
薛湄笑了起来:“大哥,咱们是至亲兄妹,难道我不希望你好吗?大皇子这艘船,咱们现在乘上。将来有机会,取而代之,省时又省力,岂不是很好?”
薛池:“……”
见他不愿意多谈,一切都要藏在心底的打算,薛湄笑了笑:“不说了,大哥当我开个玩笑。”
这个时候,薛池更加清楚意识到,没人希望别人窥探自己的秘密,尤其是他不打算分享的时候。
薛湄是非常敏锐的。
和她相比,薛池觉得自己的好奇心还是应该藏藏好。
从这次之后,薛湄果然不提此事。
朝中关于立嗣问题,时不时拿出来讨论,却始终没个结果。
转眼到了二月。
彩蝶蹁跹、樱蕊畏寒,暖融融的春日里,薛湄和丫鬟们都换上了崭新春装。
特别是薛湄,她用了最时新的布料。
料子很难买,她却是第一个穿出来,把裴家五夫人都比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