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王管事身边人急忙分开他们。
身边的人七嘴八舌介绍起来。
王先生这个时候就发现,的确是甘骏佑嘴贱,先说人家胡氏兄弟的药不行,是死药,还毁了人家一桩买卖,胡氏兄弟这才不依不饶的。
“……你们就是两个混子,在集市上坑蒙拐骗,败坏咱们整个行当。”甘骏佑的左边嘴角有点破皮了,疼得他直吸气,同时不忘给自己辩驳。
他拿起胡家兄弟的黄连,递到了王管事跟前,“您看看成色,再问问味道,是不是被他们制成了死药?”
“我家传的方子……”
王先生打断胡氏兄弟:“家传个屁,你们祖父就是个二混子,你们爹是个烂赌鬼,哪有什么家传东西给你们?”
众人哄笑。
王先生又道:“准你们在集市上玩,做些小买卖,不是让你们自己胡搞骗人的。”
胡家祖上的确也是炮制药材的师父,只可惜后来家道败落了。
胡氏兄弟从小在这块集市上混大,他们俩买些普通药材,再拿去忽悠冤大头,赚点中间差价,行当也不怎么管。
只要不是假的、死的,其他都好说。至于买卖,你情我愿,什么价格都可以。你说你买贵了,那是你眼拙,不怪别人。
不成想,这对兄弟居然嫌弃买卖不赚钱,非要自己炮制。
这不是完犊子吗?
“是我们曾祖父的藏书,我们从地窖里挖出来的。”胡二辩解道,“我们自己试过了,也给村里的大夫看过了,这黄连炮制得很成功。”
众人哄笑。
甘骏佑嗤之以鼻。
王先生倒是很同情这两个孩子,只是他们行事让他也尴尬,他懒得多管了。
“行了,你们的黄连没收。”王先生道,“甘公子,他们俩不懂事,您大人不计小人过,这次饶恕他们俩吧。”
薛湄则和锦屏打量胡氏兄弟。
特别是他们俩手背上密密麻麻的细痕,一看就是惯走山林,被那些可恶的树叶划伤的。
“……黄连炮制,有几十种方法,我瞧着这黄连并无问题啊。”薛湄早已看出来了,胡氏兄弟做的,是炭制黄连。
炭制黄连跟炮姜类似,就是用火把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