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那就再看看吧。最近天气时冷时热,也许他就只是染了时疫风寒。”
卢殊道是。
驸马吃了卢殊开的药,很快就不吐了;三天之后,腹泻也止住了,他很是高兴。
卢殊暗暗松了口气:“看来,是我多心了。最近是不是太累,怎么总疑神疑鬼的?”
驸马病情稳定就停了药。
可没过两天,他又开始吐。上次的药不管用了,卢殊开了另一种药,驸马吃了三五天,又好了。
但是,卢殊的心情却更沉重了,因为驸马在这次生病期间,断断续续的低烧。
低烧是一件很可怕的事,这是薛湄说过的,卢殊觉得不能轻易忽略过去。
可卢殊又不知跟谁讨论下这个病情。
祖父的身体越来越不好,原本很睿智的老人家,现在昏昏沉沉的。问他很多事,他都不是很清楚了。
还有就是,卢殊摸过老太爷的绝脉,祖父可能活不过今年冬天,他的岁数到头了。
卢文的医术又太过于稀松。
要是老祖宗在就好了,她一定知道是怎么回事。
在这个瞬间,卢殊非常想念薛湄,他一个人坐在太医院的药房里,久久没有挪动。
他身体很沉重,那种无能为力的感觉包围了他。
在薛湄出现之前,大夫对很多病都无能为力,比如说脏腑破裂等。
薛湄改变了他们,也改变了卢殊。
卢殊时常有种错觉,觉得大夫什么病都能治。
直到驸马这次生病。
卢殊突然意识到,他们只是大夫,有很多的病别说治疗,他见都没见过。
驸马的脉案有点奇怪,卢殊没见过这种;祖父稀里糊涂说不清,卢殊都不知道它奇怪在哪里。
他直觉,驸马的情况会有点严重。哪怕这次好了,也有下次。
下次很快就来了。
驸马这次好了,才三天,突然高烧。
他一夜之间掉了大半的头发,牙齿也松动了,样子变得有些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