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岁这一年,我有了一个新的名字,林澜。
告别了那个活了十一年的「蒋亦姝」,从这一刻开始,我变得有些不认识我自己了。
林澜,这个名字对我来说,还有点陌生,走在路上,如果有人喊一声,恐怕我都意识不到他是在喊我。
洪英为了讨好林耀扬,把我的名字给改了,改得彻底。
除了有点不习惯之外,其他没别的,毕竟我对蒋亦姝这个名字,也没什么实在的感情,一如我的生父蒋川对我也没什么实在的感情一样。
似乎所有的小老板都有一种执念,蒋川自然也不能免俗,重男轻女的思想挺严重。
我小时候听洪英经常吐槽的一件事情就是,我那个奶奶,也就是蒋川他妈,一听说洪英生的是个女娃娃,掉头就走了,说等得太困了得回家睡觉,
于是,好儿子蒋川就真的开车送他妈回家睡觉去了,夜里两点钟,把洪英一个人丢在医院里,剖腹产的刀口疼得死去活来。
也许正是因为我的出生,不仅让洪英在蒋家失了位份,也让爱美的她硬生生在肚皮上挨了一刀,从此告别了露脐装,所以她才会一直对我那么严苛、那么厉声训斥吧。
刚上小学的时候字写得歪歪扭扭,会被她劈头盖脸一顿骂;
学钢琴枯燥无味不愿意练曲子,也会被她拿鸡毛掸子打手心,关在家里哪儿也不许去只能乖乖弹琴;
上芭蕾舞课被老师说了一句“脚背硬得像锅铲一样”,她回家气得用脚狠狠地踩我的脚背;
跟蒋川吵架了,转过头来也会拿我撒气。
但是有一点,她从来不打我,除了练琴练不好和数学没考好之外。
所以我知道,她其实又爱我,又恨我。
洪英和蒋川的日子也一直过得剑拔弩张。
因为是个女孩,蒋川从小对我就不温不火的,高兴起来抱着我亲亲抱抱举高高,不高兴了,一巴掌把我推得老远。
洪英每次看见蒋川对我动手,就立刻跟他翻脸,指着他骂的那种。
再后来,也不单单是为了我而吵架甚至动手了,因为洪英知道蒋川在外面有了别的女人,还给他生了个儿子。
为此,眼看着私生子一天天长大,给野女人和野孩子正名成了摆在蒋川面前的最大的难题。
终于在我九岁的时候,他们离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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