芮雪思来想去，觉得有必要再找邢骏探探情况。

她起身离开那一拨正在八卦兴头上的女人，Lucy仍在那里滔滔不绝地表达自己对错失Davis的惋惜和懊恼之情，以及对女实习生的各种诋毁与谩骂，其他几个女人坐在一起附和着。

说话声渐行渐远，芮雪端着酒杯走到黑柴身边坐下，拍了拍他。

“嗯？八卦聊完了？”

黑柴回过头来，看着她打趣地问道。

“你是不是很好奇，我为什么会突然对这种和自己没什么关系的八卦感兴趣？”

芮雪挑眉反问。

黑柴笑了，会心一笑，他和芮雪这么多年，朋友以上恋人未满，他未挑明，她也假装不知，两个成年人对这种旷日持久的暧昧都保持着一种“揣着明白装糊涂”的态度，以至于彼此都挺了解对方，一个眼神就能会意。

即便是眼睁睁看着芮雪成了别的男人身边的女人，黑柴也仍旧对她不离不弃，哪怕是留有遗憾，他也心甘情愿地默默等候在她的身旁，甘之如饴，冷暖自知。

黑柴看着芮雪机敏狡黠的眼神，抬了抬眉毛：

“你说给我听啊，我的确很好奇。”

芮雪先是得意地笑着仰头喝掉了杯里的酒，而后缓缓地凑到黑柴耳边，轻声说道：

“那个Lucy看上的男人，那个跟女实习生搞ONS还玩出人命来的男人，是林澜的男朋友，你说巧不巧？”

女人略带酒精气息的一阵耳语，惹得黑柴身心一阵燥热，他有些难耐地端起酒杯灌了一口加冰的威士忌，深吸一口气：

“呼，是吗，这么巧啊，难怪你会有这么大兴趣。怎么样？这个八卦听得心里解气了么？”

芮雪一听，咯咯咯地捂嘴笑了起来，可是笑着笑着，眼睛里却闪着意味不明的光：

“可是我还是怕啊，黑柴，我怕林澜单身了，秦颂会更加肆无忌惮。所以，我想麻烦你一件事。”

黑柴听闻，默不作声，看着芮雪的眼睛里有亮闪闪的水光，不知道是笑出来的眼水，还是心思焦急忍不住泛起的泪。

芮雪也定定地看着他麦芽色略微黝黑的肌肤，还有刚毅的脸颊，高挺的鼻梁，棱角分明的嘴唇，就是眼睛稍微小了点儿，却也不觉得难看，反倒有一种特别的魅力。

两人就这样凝视了片刻，黑柴才点了点头：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