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我看着他那欣长单薄的身影,早知方才自己收下便是。
“别担心,我就算披着这狐裘,依旧阴病缠身,你不喜欢,今后安乾宫里,便再无动物皮毛制成的裘衣。”他说着,开始微微咳嗽。
我转身,先将寝殿的门给关上,省的外头的夜风灌入寝殿之中。
“咳咳咳,咳咳咳。”
身后,太子殿下的咳嗽声变得越发急促。
我赶忙朝着他走去,看到他那细长的手指缝隙之中,漏出了殷红的血迹。
“殿下?”咳血在我的认知里,就算不是阴病,也算是无法医治的恶疾。
从前,村子里有人咳血,师父便说是“痨病”,该吃吃,该喝喝,因为已经命不久矣了。
“别怕,我这咳血,不是一日两日了。”他居然开口先安抚起了我来。
我凝着眉,抽出帕子,给他擦拭嘴角的血迹,然后又低头替他将手给擦拭干净。
心中想着,自己明日就试一试,用寻常的法子,给太子殿下先调理调理身子。
“夕颜,今日,你早些休息。”太子殿下大抵是不想让我看到他这般孱弱的模样,开口便朝着门外喊了一声,让外头的宫女带我回房休息。
“那殿下您,也早些休息吧。”我想着,自己若是走了,他就能躺到温暖的床榻上歇着。
“嗯。”他那发紫的嘴唇微微颤了一下。
我这才跟着那些宫女出了他的寝殿,回到自己的屋中,我发现,这里已经添了银霜炭,这是最为上等的炭火,不出烟雾,但却能让整个屋子暖和起来。
“姑娘,您歇着,奴婢们在门外守着,若有需要,姑娘言语一声。”那宫女说完,便退了出去。
不过,不等这屋门关上,孙公公就捧着披风来了,他将披风放到了木桌上,然后又从袖中取出了一个东西。
我仔细一看,那不是我之前给他的钱袋么?
“季姑娘,这个奴才还是还给季姑娘,能替季姑娘您办事儿,奴才荣幸之至,绝不能收这个。”他说罢,就要把钱袋放到桌上。
“诶,孙公公,这个不过就是我的一点心意,您若是不收,便是嫌银钱少!”我知道,他这是怕我“攀”上了太子殿下,回头要同他算账。
否则,像他这种在宫中混迹了大半辈子的人,怎么会将收下的银钱又吐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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