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的身份,今天早上过来,方才知道的。”
在濮阳逸面前,宁毅倒也是坦白,那边微微愣了愣,随后倒是苦笑起来,拱了拱手,更多的倒也是豁达:“呵呵,原来如此,理解、理解,故友相逢,既是有关系的,宁兄自是不好为绮兰作词了,若早知道……呵,其实这事倒是我市侩了,诗文风雅之事,原不该存了太多心思才对。”
他拱手道歉,随即笑着叹了口气:“今日周邦彦名满天下,没有宁兄压轴,看来绮兰这边颇为危险。在下倒是得罪李姑娘了,只是心中并无恶意,待会倒是要请宁兄美言几句。不过这些事情倒可收起一边,宁兄若真有心情,有了好字句还是得写出来啊,今日文会,若没有宁兄的词句,总会让人觉得失色不少。濮阳逸虽然市侩了些,于文事还是最尊敬的,前几日的请托,只是希望宁兄在写出诗词之余照顾一番绮兰,今日便当那番话不曾说过,还请宁兄不要心存芥蒂才好。”
濮阳家热衷诗文,固然有许多利益上的考虑,不过濮阳逸受家学熏陶,此时这番话说出来,对于诗词也有着发自内心的尊重。这是这个时代的气息,诗词文章,向来是最高的艺术,好的词句写出来,便能令人感到有一股圣贤之气在其中吗,人们用这种色彩,涂抹着整个历史的卷轴。当濮阳逸知道事不可为,放下心中对利益的权衡,对于文字的尊敬,其实也是发自内心的。
大家又聊得几句,待到濮阳逸离开,云竹方才问起他认识李师师的事,宁毅便将不久前三莲巷的事情说了出来,云竹道:“那……立恒不准备参与今日的文会之中去了吗?”
“本就是来看表演的,诗词这东西,陶冶情操,有感而发,比来比去,其实没什么必要。何况他们是为了有个好名声,出出风头,我没这个需要,也就无须挡人出头了,做做陪衬就好。何况……也真是有些欺负人,呵……”
他腹中诸多诗文,这时候又溶入了这个时代的气息,对于诗词了解更多,能回忆起的,也是越来越多,要说有些欺负人,其实倒是实话,不过说出来之后,锦儿自然瞥他一眼:“吹牛。”
随后又得意地说道:“不过我看出来了,那个濮阳逸以退为进,知道你无法为绮兰姑娘作诗之后,便退而求其次,让你去分化李师师那边,说让你帮忙美言,其实是示敌以弱。而且他说没有你压轴便没办法了,肯定也是假的吧。”
宁毅点点头:“濮阳逸这人擅烧冷灶,当初其实并没有帮我什么真正的大忙,只是做过些锦上添花的吹捧而已。他是那种谋定后动的人,我既然没欠他恩情,他当然也不会非要我帮忙,他请我写诗,顶多是张副牌。何况这次踏青,说多了也只是七八十人,只要不出大篓子,不论诗词比斗如何,濮阳家总也能把绮兰吹成跟李师师一样的花魁,曹冠赢了,他们也赢,周邦彦赢了,绮兰也是跟李师师同台献艺,往后大家只会说起这场文会。而李师师回了京城,那边则宣扬她与江宁的众人一战,总之花花轿子人抬人,只要不是笨蛋,总是双赢的局面。”
“你们这些做生意的真奸诈。”锦儿撇撇嘴,随后笑了笑,“不过濮阳逸这个人倒是不错呢,你说认识李师师,他立即就理解了,还那么认真地道歉,以前就听说他好说话,现在看起来倒也不错嘛。我……呃……以前见过他好几回……”
濮阳家一向追捧的是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