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辅导员:“这位是?”
而辅导员也在问郝灵:“陈大姐,怎么钟心心已经去高家了?”一脸诧异。
郝灵:“这是高家请的陈律师,这是钟心心的辅导员小齐。先进来,小陈啊,你给小齐讲讲情况。”
郝灵开门进去,往单人沙发上一坐,摆明什么也不做了。
陈律师自来熟的去桌上倒水,看见那杯糟心的感冒冲剂还在那,干脆也没理。
给自己和二人都倒了水,三人围着小桌子坐了,他给辅导员言简意赅说了里头的事。
辅导员惊呆,这比电视剧都精彩啊:“陈大姐,那您的孩子还没找到?”
“可不是嘛。糟心死了。”郝灵拍着大腿:“人家亲生的一家团聚还管得着我啊,这事也怪不着人家,我这不想着赶紧把这边的事处理干净,我得回县医院找孩子去。”
辅导员气愤:“这事都过去这么多年你一个人怎么找啊,陈大姐,你得报警。让公安查,公安出面医院不敢包庇。”
郝灵:“我也这样想的。那咱就快点算?”
辅导员愣了愣,方才陈律师可是说了郝灵的意思,他有些理解不能:“您意思和钟心心以后就不来往了?毕竟是养了二十多年以前也是亲的啊。”
陈律师看他眼,心想小年轻,还没看到过人心险恶,有些东西不能养长,比如蛇。
当下他提了句:“大姐,钟心心房间里的东西都给她?”
辅导员听了这话不由去看这屋里唯一的卧室,门开着呢,一览无遗,顿时脸上神情一怔,再扭回头来看厅里,在几样一看就不配套的家具上扫过,再看卧室,里头的墙皮刺眼的白,他张了张嘴,又闭上了。
没在社会上遭毒打,但打过交道的学生和家长那么多,辅导员不是没有自己的阅历和智慧的,看过这家里的差别待遇,看过苍老的不符合实际年龄的陈春霞,再想起钟心心在校园里的活泼开朗落落大方,心里不是没意见的。
但,人家家都要散了,自己用不着多嘴。
陈律师很满意看到他变色,拿出纸笔来开始一笔一笔的算钟心心从小到大的花费。
虽然钟心心学习好,但她只有小学是在村里上的,去镇上市里读书可是要交很多钱的,尤其陈春霞为了女儿全面发展,可不只是学校里上课,还有各种课外班特长班,不然钟心心哪能在大学多才多艺尽情展示自我。什么画画跳舞小提琴,游泳轮滑毛笔字。更有陈春霞要强,从来不让钟心心身上穿的嘴里吃的手上用的比同学差。毫不过分的说,钟心心的学习生活质量,一点不比中等生活水平的城市孩子差。
算账的两人一个摇头,这便是无私奉献的母爱啊,一个恍惚,怪不得自己那样老,真是心血供养出的孩子啊。
一通算下来,也有五十多万了。这是所有赚来的钱都用在了孩子身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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