苓也赶忙找出衣裳穿了起来。
余梦山捧着灯烛行至院门,叩门声变得愈发急促起来,他拉开门栓,将院门打开。
院门外站着三个人,一个胡子发白的老人家,还有两个年轻人。
见门打开,那胡子发白的老人忙出声道,“敢问可是余女医的家里?余女医在不在?”
见老人一脸着急,余梦山忙让开身来,“快请进,余娇正在穿衣,你们何人求诊?”
老头虽然头发花白,但精神矍铄,快步进了院中,解释道,“并非我们三人,老朽是来替女儿求诊的。”
余娇已穿好衣裳来到院中,听老人这么说,出声问道,“令爱是何病症?”
老人闻声朝余娇看去,见她年纪极小,却没有生出轻视之心,揖手道,“这位便是余女医吧?老朽姓林名甫,是江大夫荐我来寻余女医看诊的,小女难产,还劳烦余女医现在跟我走一遭。”
一听闻是难产,余娇不敢耽搁,对老人道,“好,我去拿诊箱。”
余娇去堂屋取了诊箱,对院中的余梦山和宋氏道,“梦山叔,宋婶,你们快去歇着吧,我随林老爷子去看看。”
余茯苓从屋中快步走了出来,“我跟你一道去。”
说完,便主动抱过余娇手中的诊箱。
如今时值半夜,余娇只身一人出诊宋氏也不大放心,出声道,“就让茯苓跟着你一块去吧。”
见林甫老爷子一脸焦急,余娇没再磨蹭,点了点头。
几人快速上了院门外停着的马车,跟着林甫一道来的年轻人驱马狂奔离开。
坐在马车里,余娇出声道,“江大夫也在吗?”
林甫忧心忡忡的道,“女子临盆乃是脏污隐私之事,江大夫虽然在,但男女授受不亲,小女不愿外男进产阁,如今只能寄希望于余女医,还请你救救小女的命。”
“令千金如今状况如何?”余娇心下喟叹,封建礼数害人不浅,明明命都已经危在旦夕,还固守着这些礼数。
林甫道,“江大夫半个时辰前给小女诊过脉,若是胎儿再生不出来,极有可能一尸两命,他以给小女灌了汤药,还能保两个时辰。”
说到这里,老人有些哽咽,布满皱纹的脸上全是担忧和牵挂。
“产婆说胎位不正,屁股朝下,原本堵臀能将孩子给掏出来,可小女使不上力气,现在已经脱力,若是要保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