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sp;丫鬟将碗碟洗刷干净,见余娇已经将小铁锅放在了灶上,添了水,熟练的点起火来,像是平常做惯了这些事,便没再多言,离开了灶房。
余娇从诊箱中拿出用过的器械放在锅里,打算烧沸水将器械全都再烫煮一遍。
灶下堆着柴,有蛐蛐儿和不知名的虫子叫得欢快,灶膛里时不时响起木柴燃烧的哔啵声,衬得夜晚宁静而又惬意。
余娇往灶下添了一根木柴,抬头就发现灶房门口出现一片阴影,她望过去,就看见余启蛰正站在灶房门口静静看着她,也不知何时过来的,她竟是一点脚步声也没听到。
“你醒了?”余娇以为他来灶房是饿了,说道,“丫鬟说你用过晚膳了,我和阿姐吃饭便没叫醒你。”
小厨房里已没有什么吃食,也不知吟风院那边还有没有,余娇想了想又道,“不然我给你下碗面?”
余启蛰摇了摇头,他走到余娇身旁,“我不饿。”
“不是困了,怎么不回去睡觉?”余娇一边烧火一边道。
“我听阿姐说你今日在外给人剖腹取了死胎。”余启蛰拉过一旁烧火时坐的矮凳,在余娇身旁坐下。
余娇点了点头,侧头看向他,想着余启蛰是不是要问她,为何会这样骇人的医术。
京城拜师那些话,其实全是漏洞,给人开腹,没有大量的练习,根本做不来。
“害怕吗?”余启蛰低声问道。
余娇听了他的话微微一怔,从没人问过她给人动手术会不会害怕,就连师哥也从未问过她这种话。
她是余氏传人,爷爷医术高超,所有人都理所应当的认为她生来便是医者,对给人做手术是家常便饭,怎么会害怕这些东西。
她第一次给人动手术的时候,表现的十分完美,镇定。
爷爷对她很满意,师哥傅川夸她天分高。
背着两人,她偷偷吐得昏天暗地,划开活生生的人体肌理,那种惊悸和怕意她掩藏的很好。
神色不动的淡定,习以为常的从容,代表了一遍又一遍的经历。
最开始的时候,她也只是一个普通人。
见余娇不语,余启蛰将手覆在了她的手掌上,他的语气虽轻,却让人安定,“以后再做这样的事,我陪你。”
余娇扬起一个微笑,“我不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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