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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溪笑了,她想顾夜恒的童年肯定每天都走在培优之路上。
像大多数殷实家庭一样,四岁练钢琴,五岁练书法,七岁学画画八岁学跆拳道。
怪不得他打架那么厉害,还会鉴赏画作,一眼就相中了默守城给的那幅赠品画。
原来他从小是被当精英培养的。
果然,人跟人从一开始就不在一条起跑线上。
季溪再次感到跟顾夜恒之间的距离。
不是有钱跟没钱,而是眼界跟学识。
他们从一出生接触到的就不是一个层面的东西。
“能送给我吗?”季溪拿着画真诚地看向顾夜恒。
她是真的想留下这幅画。
“喜欢就送给你!”
“谢谢!”季溪又欣赏了一会,然后拉过顾夜恒的手,“我们回去吧。”
他们又顺着溪水往回走。
回去的路上季溪问顾夜恒,“你能跟我讲讲你小时候的事情吗?”
“没什么可讲。”
“是不想讲还是……”
“字面意思,就是没什么可讲的。”顾夜恒停下脚步给自己点了一根烟。
他吸了一口,轻描淡写地说道,“我小时候是家里的保姆带大的,我父亲要忙公司里的事,我母亲也有自己的产业。”
“留守儿童?”
“差不多吧。”
原来富人也有苦恼。季溪微微一笑,但就算是有苦恼,他们的苦恼更多的是精神层面的,而穷人的苦恼却是实实在在的。
穷人的苦恼只有一个:钱。
“这世上钱最重要。”怪不得章慧玲会这么说。一个普通家庭出身的女孩子突然被豪门收养,她的感知最为实际。
所以,她也要实际一点,不要总是假清高。
“你在想什么?”顾夜恒见季溪不说话,忍不住问。
“在想以后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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