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小川恳切地看向席祖儿：“祖宗姐姐，求您告诉我，我妈妈她到底去了哪里？我愿意多做善事，我愿意！”

席祖儿淡淡开口，却答非所问：“你不是凶手，杀人犯另有其人。”

樊小川一愣，听出了话外音。

既然真的是有杀人犯存在……那意思岂不就是，妈妈真的遇害了？

他一个踉跄，险些站立不稳。

席如宝叹了口气，扶了他一把：“稳住哈稳住。”

樊小川红着眼圈：“祖宗姐姐，我能不能……”求您告诉我妈妈她被谁害了！我要报仇！

然而。

话没说完，被席祖儿止住了：“不能。”

“姐，您就网开一面，告诉他嘛好不好？小川他真的好可怜呀……”连席如宝都忍不住求情。

席祖儿淡淡提眸，看向樊小川：“不是我不想告诉你，而是你身子太弱，积福又不够，承担不了泄露天机的折损。”

樊小川听懂了。

他性格太过内向，从小又为了不让妈妈操心，不想寄人篱下，只一个劲儿在寄宿学校闷头读书，光有一片善心却从未把善意传递出去。

换言之，他的善良，没有付诸过切实的行动。

所以他的福气很单薄。

他难过地垂眸，这一瞬，一颗种子深深扎根在了心底，恨不得时光顷刻间倒流，让他从头来过。

就在悔不当初的时候。

忽然！

听到席祖儿清浅动人的嗓音，如神谕般响在耳畔：“不过么，虽然你承受不了，但有些人作恶多端，多折损一分，倒是无甚所谓……”

简直是峰回路转，柳暗花明！

樊小川泛红的眼眶点亮了些许晶莹：“祖宗姐姐您说的是，我还有机会知道？”

席祖儿笑而不语。

席如宝替他高兴，赶紧悄声解释：“好啦好啦别问啦，姐的意思是，一定会有那么一个人，替你承受这个泄露天机的折损，所以呢，你耐心等待那个机缘出现就好啦。”

跟着席祖儿这么久，小草鱼脑筋灵了不少，很快就想明白席祖儿不曾说出口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