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数放在昌城,而后派猛将……绕过昌城,奔袭魏国新都卫暑城!”
西怀王心里咯噔了一声,睁大眼瞧着白卿言。
萧容衍藏在袖中的手也微微收紧,如芒在背,眼底的笑意却愈发浓烈,想到来日……与白卿言做较量时,那仗想来会打得非常艰难。
可那种不舒坦的感觉转瞬即逝,萧容衍内心也因有这样一个爱人而欣慰,因有这样一个对手,而热血沸腾。
“魏国皇室只要还在,只要不称降,国都换一个便是!魏国还算在!即便是燕国拿下无数个魏国国都……也只是扬汤止沸,只有屠尽魏国皇室,才是釜底抽薪,彻底平定魏国。”
白卿言这一席话,让西怀王胆战心惊,险些从椅子上滑下来。
这话哪怕是换作旁的任何一个人同西怀王说,西怀王都不一定能听得进去,可这时晋国战神……白卿言所言,西怀王怎能不毛骨悚然。
若真如白卿言所言,魏国危矣!
要救魏国,怕只有昭告天下称臣纳贡,方能保国啊!
见西怀王吓得脸色煞白,她低声道:“自然了,这或许……也是我杞人忧天,但愿燕国制定灭魏大计之人,并非这样想的,那西怀王还是有足够时间求得戎狄援手!”
西怀王再次站起身,真心实意朝白卿言长揖一拜:“多谢镇国公主指点,令本王醍醐灌顶!”
“该说的,白卿言已经都说了,西怀王……就此别过!”她起身对西怀王拱手。
西怀王对白卿言态度恭谨非常,拿出他曾经对他皇兄的那副恭敬模样将白卿言送至楼下,又吩咐萧容衍好生将白卿言送出客栈。
萧容衍同白卿言并肩而行,穿过客栈雕梁画栋的长廊,见身后护卫离得极远,他这才开口:“阿宝对战局,果然是洞若观火,若是来日你我为敌,我得打起十二万分精神才是。”
“这么说,燕国果然是要将魏国主力引至昌城,而后派兵直攻卫暑城……灭魏国皇室了?”她侧头看向萧容衍。
“燕国不似晋国麾下强兵如云,只能取巧……”萧容衍脚下鹿皮靴子踩着青石地板上的夕阳橘光,影子被拉得老长。
她点了点头,又问:“我听青竹说,月拾手中的那把宝剑十分了得,穿透了曹仁义的护胸甲,后来军医去给曹仁义包扎,说是伤得不轻。”
她望着萧容衍:“这宝剑可有来历?”
她是想问,那把宝剑是不是就是用墨粉炼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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