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在白岐云右侧的朔阳白家庶老爷,一副恭恭敬敬的模样说完,伸手去拽白岐云。他想趁机带着白岐云溜之大吉,毕竟宗族的声誉要比这银钱贵重的多。他们本不占理,再对峙下去难免露馅。
白锦稚二话不说拦住了三个人的去路,紧咬牙关,声嘶力竭:“这会儿说不敢领受?!刚才咄咄逼人要我伯母明日凑齐四十五万两的,不是你们吗?!气指颐使让我们拿钱买后路的,不是你们吗?!满嘴说着我祖父高义,实则暗指我们国公府遗孀是不义之徒……陷害宗族!你当我是傻子听不出来?!既如此……你们敢不敢对着我祖父的灵位发誓,你们没有逼迫我大伯母?你们若敢发誓……我白锦稚今天以死向宗族谢罪!你们敢吗?!”
三位朔阳来的老爷,谁真敢发这个誓啊?
白锦稚愤怒高昂的话音刚落,急促而来骏马突然被勒住,稳稳当当停在镇国公府门前。
身披白色大氅的萧容衍从马背上一跃而下,随手将马鞭递给随行侍卫,在门外恭敬理了衣摆,这才抬脚便迈上镇国公府台阶。
萧容衍进门未言,先行大礼叩拜,后才起身对董氏长揖到地。
董氏同白卿言回礼,不待萧容衍开口,白卿言便先道:“想必萧先生已经见过国公府管事了,萧先生可有盘下我国公府铺子、农庄良田的意思?宗族这边儿催得急,明日就要见银子,母亲和我思来想去……只觉放眼大都能一夜之间拿出五六十万两的,也就只有您这天下第一富商萧先生了!本想得了先生的准信,再让管家同管事带了契约登门,不曾想萧先生竟亲自来了。”
萧容衍望着慢条斯理说话,面色从容镇定的白卿言,朝身后伸手,随从立刻递上一个十分精致贵重的红木盒子。
萧容衍双手将盒子奉上,温淳的嗓音徐徐道:“镇国公府白家之忠勇,天下有目共睹。萧某亦感佩国公府满门忠烈!萧某身为商人,身份低下,能拿的出手的也唯有这黄白之物!这里是一百万两汇通银号的银票,刚印出来。如果不够,明日我再让人送两百万两过来!世子夫人、白大姑娘尽管开口,再多萧某也拿得出来。”
白家灵堂摇曳的烛火灯笼之下,身形修长挺拔的萧容衍黑眸沉着自若。
满室烛光灯火勾,勒着他极其清雅分明的五官棱角。平静似水的幽邃目光也因火苗摇曳,忽明忽暗,一派温润矜贵的醇熟气质。
白卿言就知道,机会送到萧容衍面前,萧容衍只会比她预料的做得更好……
如此豪气对国公府遗孀,既展示了财力雄厚富可敌国,又博得了好名声。
听到百姓纷纷赞赏萧容衍高义,她眸色越发幽深。
今日之后,萧容衍天下第一富商的称号便坐稳了,一个义商的名头……也少不了。
董氏浅浅福身行礼:“多谢萧先生援手,国公府承了萧先生的情。不过生意便是生意……还是要按规矩办事。萧先生尽可命掌柜管家带人来同我府上账房盘算铺子、农庄良田价值几何,该多少是多少!绝不能让萧先生多出一钱。”
“世子夫人……”
董氏抬手,示意萧容衍不必再劝,神色温和:“萧先生能在国公府艰难之际雪中送炭,已是难得!国公府上下铭感于内。只是国公府家法严厉,就算山穷水尽,也绝不能不多拿百姓一针一线!国公府家规不可违,硬骨不可折!更别说国公府有我等妇人在,并未到穷途末路。”
萧容衍郑重行礼致歉:“是萧某鲁莽,国公府虽男儿尽马革裹尸,但国公府硬骨精气长存,萧某感佩!如此,便依世子夫人所言……”
“不过
为优化阅读体验,本站内容均采用分页显示,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1页 / 共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