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宁嬅对蒋嬷嬷行礼道谢。
“祖母指派了谁随行伺候姑姑?”白卿言问。
蒋嬷嬷忙道:“大长公主让老奴随卢姑娘入宫,卢姑娘头一次入宫大长公主难免担忧。”
白卿言点了点头:“言还有话嘱咐姑姑,便陪姑姑回去换衣裳吧!”
蔣嬤嬤笑着道:“老奴去准备卢姑娘的药箱。”
“有劳嬷嬷了。”卢宁嬅十分客气。
白卿言随卢姑娘一边朝外走,一遍笑道:“姑姑此次进宫,施针能够止住皇帝头痛即可,至于皇帝头痛的因由,既然太医院都诊断不出来,姑姑也不好将整个太医院得罪。且……只有皇帝头痛之症好转,却不至于全好,才有能继续见姑姑的理由。”
卢宁嬅点了点头,对白卿言福身:“大姑娘放心,宁嬅知道分寸,也必会做好。”
“姑姑不必多礼。”白卿言扶住卢宁嬅,“我是晚辈,姑姑如此折煞卿言了。”
蒋嬷嬷命人准备好药箱和一应用具,来唤换好了衣裳的卢宁嬅。
白卿言将卢宁嬅送出府门,行礼道:“那就辛苦姑姑和蒋嬷嬷了。”
卢宁嬅对白卿言还礼,被蒋嬷嬷扶上马车,手心紧紧攥着,这是她第一次见皇帝,成与不成就此一次,大长公主已经反复交代。
大长公主于她和母亲有大恩,若非大长公主她们母女俩人早就不再人世了,她此生唯有用这条命报偿大长公主,决不能坏了大长公主的事。
酉时,皇帝的赏赐随着卢宁嬅,一同回到了镇国郡主府。
白卿言与大长公主早早便候着卢宁嬅。
卢宁嬅回来后,详细说了今日在宫中的情形。
听到卢宁嬅说,皇帝屏退左右,独独留她一个人在殿中,望着她的眼神悲切,双眸湿红时,坐在姜黄色西番莲纹软垫上的大长公主,闭眼拨动手中佛珠,抿唇不语。
白卿言知道,卢宁嬅是姑姑白素秋转世这样的事,皇帝是信了。
“今日辛苦姑姑了。”白卿言对卢宁嬅笑道。
“皇帝的身体,到底是怎么回事,是否是有人蓄意争宠,伤了陛下圣体?”大长公主问。
对大长公主卢宁嬅不敢隐瞒,便道:“陛下脉象无异,所以宁嬅暂时不敢肯定。”
“你且说来听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