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皇帝时被乱箭射死。”
“此事,皇帝错了吗?作为晋国皇帝斩尽杀绝,他无错!安乐公主刺杀皇帝错了吗?她也没有错!错的是感情!皇帝可以对安可公主的儿女赶尽杀绝,但无法杀了自己相依为命长大……为了稳固他太子之位嫁入蜀国,屈尊妃位的姐姐!安乐公主自信姐弟情深,随大军回晋国,却落得儿女身首异处的结局,她选择刺杀皇帝也在情理之中。”
白卿言脚下步子一顿,转过身,黑白分明的清明瞳仁,郑重看向萧容衍:“这世上,万事都有道理可讲,唯独感情不可以道理衡量,人心皆是如此,谁能例外啊?”
感情……的确是这个世上最无道理可讲之事。
风过,枝叶婆娑,沙沙作响。
凉意扫过白卿言的长袖下摆,她微微屈身对萧容衍行礼:“萧先生留步,前路……言独行。”
白卿言起身欲走,萧容衍便一把将其手腕攥住。
跟在萧容衍和白卿言身后牵着马的月拾和众护卫,忙转过身去不敢看。
“萧先生!”白卿言四下看了眼,这附近住的都是勋贵人家,平常百姓无事不会前来,此事晌午太热,正是午憩之时,街上并无人。
萧容衍手指修长削瘦,骨节分明而有力。
他将白卿言轻轻朝自己的方向拉了一把,深眸认真凝视白卿言白皙精致的面庞。
两人之间距离极近,近到白卿言能看清萧容衍极长的眼睫。
“你所言,我明白!我母亲那样心智超越男子不知百倍的女子,也是栽到了一个情字上头,那时我母亲和父亲尚且属于同一国,还是落得那样的下场,你的顾虑我都懂!”萧容衍神色平静,说的极为认真,“我不逼你,只做君子协定!何时天下一统,何时你我结为夫妻!”
白卿言欲退,萧容衍却更进一步,挺拔的身躯几乎贴上她,一手紧攥她的细腕,一手攥住削瘦的肩膀,压低了声音道:“此协定,非为定情,而是为了……你我之间除彼此不会再有他人!你白卿言若有夫,其人必为慕容衍,我若有妻,其人必为白卿言。”
萧容衍幽邃的目光认真又深情:“你可敢应?”
白卿言手心收紧。
带着热气的风窜入白卿言颈脖,让她耳根烧了起来。
如此强词夺理,这已经是私定终身了,还不算定情?
“我几年前受伤,子嗣无望。”白卿言亦是压低了声音,“你是大燕九王爷,无嫡子……你皇兄怕是不能应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