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上一次高义郡主的事,他们也算是看明白了,这白府的人便是镇国公主的逆鳞。
见李茂被摇曳烛火映的忽明忽暗的五官紧绷着,两个谋士都望着他,等他下决断。
李茂思索良久,手指摩挲着衣角,半晌才下定决心抬眼看向青衫谋士:“有劳子源亲自走一趟朔阳!即刻出发不要耽搁!到了朔阳见机行事,若是镇国公主……只是将这几个人的头颅送回来,便再无动作,子源便斟酌行事。”
李茂的意思很明白,要是白卿言只是把人头送回来警告一下,便让这位被称作子源的青衫谋士,斟酌着在朔阳和白家宗族之人联系联系,不管怎么样能抓住白卿言的把柄最好。
而青衫谋士蔡子源也清楚,李茂之所以让他去,是因为这主意是他出的!
让他去,是让他替李茂请罪,也是让他去任由镇国公主处罚的意思在。
青衣谋士蔡子源稍有错愕之后,便点了点头,主意是他出的,他收拾残局也是理所应当。
随即,他朝着李茂长揖一拜:“必不负左相重托!”
说完,蔡子源当即转身离开书房,让人备马……连行装都来不及收拾,骑马带了两名护卫直奔朔阳城。
左相心有余悸,眼皮一直在跳。
白衣谋士安慰道:“相爷也不必太过担忧了,毕竟我们还未来得及做什么,镇国公主将人头送回大都,有震慑之意,应当只是警告一下,子源去认了错,想必也就无事了。”
李茂抬手按了按自己直跳的眼皮,端起茶杯喝了一口:“你也坐……”
“相爷,容某说一句不该说的!此次相爷和子源计划……同白氏被逐出族的族人联手便有些失误!”白衣谋士坐下后徐徐道,“某知道,相爷因着镇国公主手握相爷把柄之时,所以坐立不安!可是……换一个思路来想!如今……梁王以为相爷曾经跟随二皇子,暗中是他的人!将来若是梁王登基……相爷自然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李茂朝着白衣谋士看过去,做出静静聆听的姿态。
“而相爷又有把柄握在镇国公主手中,只要不触碰镇国公主逆鳞,甚至……明着协助镇国公主,将来太子登基,不论如何左相明着也算是太子一党,总不至于遭贬斥!作为镇国公主,她是女子远离朝堂,朝中有您这么一个位高权重被她攥住把柄的朝臣,她能不想方设法让登基后的太子重用您,从而达到操控您的目的吗?”
李茂眸子眯了眯,一听似乎是这个道理。
这大概就是白卿言为什么,不曾将那些信交上去的缘由。
她自以为握着那些信,便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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