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月十五,梁王与南都郡主成亲,南都闲王手下的并将已经悄无声息入了大都城,为的就是在挑唆皇后、信王与太子撕斗,疏于防范这个懦弱名声的梁王,梁王欲趁此机会逼宫篡位……”
白卿言口中分明说的是谋逆之事,可神色和语气都极为冷静,冷静到若非此事是她这位镇国公主所言,符若兮都已经只是玩笑。
“此时,不论是太子出城,还是我出城去见安平大营军的两万将士……目标都太大,且容易被梁王防备,眼下要做的……是让梁王自己跳出来,然后将他一举拿下!”白卿言看着震惊不已的符若兮,“只要你能带两万安平大营将士,平息梁王作乱,便是功臣,不止符家……就连你都可以免死,符将军可明白?”
“梁王?!梁王怎么可能……”符若兮不可置信,梁王那个任人欺负懦弱无能,只知道哭的皇子,怎么敢生了谋逆之心?!
“梁王再无能他也是皇子,从给皇帝进献丹药……到用孩童之命炼丹,进献的炼丹师被封为国师,再到皇帝修九重台,坠马昏迷,这里面……哪一件事能和梁王脱得开关系,符将军可千万不要再用曾经的目光去看待梁王,如今……梁王身后可是手握兵权的闲王!”
白卿言看着被这个消息震得半晌缓不过神来的符若兮,在一旁小杌子上坐下,静了片刻才问符若兮:“机会就只有这么一次,你若做,你便来做……”
符若兮拳头紧了紧:“镇国公主将安平大营两万兵力交于我,就不怕……我还是会助皇后?”
卢平听到这话,手指抵住剑柄,寒芒幽暗。
若是符若兮不能为大姑娘所用,卢平便不会留符若兮给大姑娘添麻烦。
白卿言听到这,眸子里蒙上浅浅一层笑意,手肘搭在桌几上,手指点了点:“我敢让你去做此事,便自有……你无法控制之时收尾的办法!此事虽是险招……可白卿言从不做不留后路之事。”
“我愿意信符将军,也愿意看在符老太君的面子上给你一次生机,可你若是带兵反水,想想被扣在大理寺狱之中的其他安平大营将领,安平大营以你为首不错,可也是因为这些将领以你为首!这些将领的亲眷可都在大都城内,你说……他们是不是会和符将军一般,为了皇后,自家亲眷的命都不要了?”
白卿言轻描淡写:“若是这些将领出面,称符若兮谋反,让安平大营众将士即刻将你拿下!你说……安平大营的将士是信你这个对太子挥刀,被押回大都城的逆贼,还是会相信安平大营其余将领?”
符若兮目光镇定望着眼前,曾与他浴血同战的白卿言,眼底尽是敬服。
“我曾说过,若有人能在安平大营之中一呼百应,此人非你符若兮莫属,可这全然是没有人掣肘的情况下!而今……被关在大理寺狱之中的安平大营众将领,便是最能掣肘你的人!更别说还有符家满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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