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老却不依不饶,倚老卖老道:“不管怎么说,来的人里多数也算是族内的长辈,听闻镇国公主已经见了沈太守和周大人,我们这些老不死的这才拖着半截入土的身子来了白府门外,不就是为了给镇国公主送生辰礼,贺镇国公主生辰么?可礼收了人却见不着,天下哪有这样的道理?”
“就是……都已经见了太守和周大人,真的就连见族人一面的力气都没有?说出去这谁信啊!”
郝管家冷眼看着那冲着白府门内直嚷嚷的那两位族老,似笑非笑道:“那这位族老就当我们大姑娘不想见你们吧!正如这位族老所说……你们都是白身,不过是仗着同我们大姑娘同宗同族,这才有资格登门,可我们大姑娘贵为公主之尊,难不成不舒服还得屈尊来见你们吗?笑话……”
说完,郝管家拂袖转身朝白府门内走去,故意高声道:“传令下去,若有人敢在白府门前高声闹事,搅扰了我们大姑娘安心养伤,便直接去请周县令来抓人,镇国公主能否安心养伤,便全看周县令如何处置了!”
“即便是镇国公主如今高高在上,难不成和我们就不是同宗同族了吗?”那老者还想要再说什么,却被自家的儿子拽住。
曾经,镇国公主在白氏祠堂怎么收拾了前任族长的胞弟,还有现任族长胞兄白岐云一家子,那些画面历历在目,如今是他们来上赶着求镇国公主,而非是镇国公主去求他们,怎好如此嚣张?
再者,当初宗族在大都城逼迫的当朝大长公主吐了血的事情,早已经传遍晋国,多少人都在说白氏宗族的人不识好歹。
如今镇国公主养伤他们要是在白府门外闹,回头就算是被周大人抓了,也不会有人同情他们宗族,只会说定然是宗族的人得寸进尺。
老者看到儿子的表情,约莫也是想到了当初在白氏祠堂外发生的事情,表情怯懦缩了缩脖子,拄着拐杖转身就走:“我们去找老族长!”
其他白氏族人你看我我看你,有人跟随着那老者离开,也有人看向族长白岐禾。
“族长,如今该如何是好?”有族人干脆和白岐禾坦然直言,“我等本以为今日必能见到镇国公主,都是倾家荡产送了重礼,想着能求镇国公主好歹帮扶一下族里的孩子们,总不能看着等到镇国公主这一代之后,朝中就没有我们白氏一族的人了啊!”
白岐禾转身看着这些表情急切的族人,正要开口又听有人道……
“如今镇国公主为了救太子身受重伤,您看太子是成车的宝物往白府送,这个时候要是能求得镇国公主为族人说一句好话,那肯定比任何时候都要管用啊!再说了,镇国公主一个女儿家,不方便在朝堂,若是有我们族内自己人在朝堂之中,对镇国公主也好啊!”
“可不是,宗族之所以是宗族,就是因为我们同宗同姓要相互扶持,我们宗族是一荣俱荣的,合该都为光耀宗族而各出其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