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
他甚至没有问顾谨亦爱不爱他,只是问“接不接受”。
顾谨亦脸上有一瞬间的空白。
他人生里被告白过很多次,无论是在高中还是在兰德学院,在楼道和宿舍下堵住他的alpha只多不少,这些或青涩或莽撞的alpha们在他面前都红了脸,结结巴巴地请他出去玩。
时间久了,他也学会了心如止水,客气礼貌地亦一拒绝。
但他谢淮舟不是那些面目模糊的alpha,谢淮舟对他一直很好,好得超出了对待“合约伙伴”的距离。
他们同床共枕几个月,信息素暧昧地交缠过,彼此亲吻依偎过,即使不是爱人,也会在某个瞬间产生就这样也不错的错觉。
他已经做不到对谢淮舟心狠。
可他又分明已经忘记怎样去爱一个人。
他看着谢淮舟的脸,想起的却是他在疗养院没日没夜地等着傅沉的日子。
在他最天真的二十岁,他虔诚而热烈地爱过一个人。
那个人把他所有关于爱的本能都燃烧殆尽了。
现在只留下一具空壳。
他变成了一个彻头彻尾的胆小鬼,不敢再接受别人炙热的爱意。
谢淮舟真的很好。
是他不够好。
他没有在正确的时间,遇见谢淮舟。
所以他对谢淮舟摇了摇头。
“我不知道……我不想骗你,跟你在一起让我很舒服,但这还不是爱情。”顾谨亦说得很艰难,拒绝谢淮舟让他比想象中更心如刀绞,“很抱歉,我不能爱你,我已经不知道要怎么当一个好的恋人。”
他说的是不能,而非一点都不爱。
这段日子里的许多瞬间,其实他都对谢淮舟有过片刻的心动。
.
谢淮舟对这个答案也不意外。
如果顾谨亦立刻答应他,他才要去寺庙里捐献,感谢神佛保佑。
想到这儿,他轻嘲地笑了声。
他问顾谨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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