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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离这个梦已经过去有一小时了,他坐在小圆桌旁喝着咖啡,心跳却还没有平静。
也许是这个梦太真实了,他醒来后的第一个反应竟然是想拨通谢淮舟的光脑。
但他拿起光脑的那一刻,恰好收到了来自谢淮舟的消息。
很简短的一行字,跟他说“早安”。
他才又怔仲地垂下了手。
他当然知道谢淮舟现在已经平安了。
谢允成早就被谢淮舟送去了精神病院,再没有人能对谢淮舟造成威胁了。
但他却又不受控制地想起,谢淮舟并不是真正意义上的健康者。
谢淮舟还患有信息素缺失症。
他跟谢淮舟的重逢,就建立在这场阴差阳错的病上。
他跟谢淮舟交易的筹码,就是他具有安抚功能的信息素。
可如今他已经不在谢淮舟身边了。
即使他留下了提取液,也只能扼制和减缓,不能治愈。
当初在谢家的时候,医生就曾经迂回地跟他说过,要想彻底治愈谢淮舟的缺失症,他最好能跟谢淮舟最终标记。
但他跟谢淮舟之间,从头至尾,都只有一次仓促的临时标记。
他下意识摸了下后颈,那里的皮肤光滑如玉,已经没有了痕迹。
这些天,在罗塞尔星,他一直刻意地不去想起谢淮舟。
但昨天的这个噩梦,让他不得已地回想起,他的离开也许会加重谢淮舟的病情。
顾谨亦慢吞吞地喝着咖啡,眼睫轻轻眨了眨。
明明是夏天,咖啡也是温热的,他却手脚冰凉。
他当然知道信息素缺失症并不致命。
但这场漫长的刑期,会跟随患病的alpha一生,意志力薄弱点的alpha甚至会选择自杀来结束这一切。
他没有亲眼见过谢淮舟的易感期是什么状态,但是根据过往病例的资料,他也能猜到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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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谨亦在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