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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这里,小六子的语气有些鄙夷,“咱们二营装不下那种废物。”
那位公子这里挑那里挑,被将军赶出去,他们全营都是叫好的。
可朝廷给军队的费用在那儿,尽管做到了衣食无忧,可军队的另一向大头——武器,也不是那么容易解决的。
富贵人家的公子自然会自己配一把趁手的宝剑,可像他们这样大部分的底层百姓,也只能等着朝廷一年一次的换刀了。
老话说剁猪的刀用久了都会顿了,更何况是砍人的。
一年下来,哪能没有一点残口子?
刀没有以前那么锋利了,在战场上面也容易吃亏,那时涉及的可是人命。
说到这里,小六次憨憨地笑了笑,“四痞子的刀顿好大的一个口子,咱们这里有经常会打起来,您别看他嚣张,却也是一个惜命的,就担心下一次战场上回不来了。”
“他老娘和媳妇儿还在家里等着他呢,他总是说要留着一条命回去看看,让村里的孩子都知道,他儿子不是没有爹的杂种!”
小六子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
“老大一直嘲笑他想法太过孬种,或许真的是吧,当了兵哪能想那么多呢,总有人要死在那儿的……”
“四痞子话说的有些着急了,若有哪里让觉得不舒服的地方,在下代他给二位陪个不是。”
小六子的表情严肃了起来,他正经的行了一个军礼。
在两人有些复杂的目光之下一把抱起了最后的被子,又恢复了憨憨的笑容。
“二位稍等,我马上来打扫卫生。”
顾徽终于明白,为什么四痞子和军营的将士们看到她们,眼睛里会散发光芒了。
在保家卫国的同时,他们也想要留下性命,实现对父母妻子孩子的诺言。
苏秀儿悄悄的回到了顾徽的旁边,她低下了头,看着自己腰间那一根价值不菲的鞭子,声音有些闷闷的。
“灵儿,我是不是做错了?”
她穿金戴银,几百两的银子花得不眨眼睛,可军营里的将士为自己的性命操劳一些,却还要被嘲笑太过孬种。
顾徽摸了摸苏秀儿的头,“不是你的错,你没有仗势欺人,也没有恃强凌弱,银子都是家里给的,花自己家的银子,何错之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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