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碎朝远处看去,发现道路上并没有车过来,也没人走在路上,两分钟的时间,淮里的哥哥从哪儿过来?难道能直接从石头里蹦出来不成?
“那我们就再等两分钟吧。”
两分钟而已,等一等也无所谓。
云碎已经在想一会儿淮里哥哥没来,她该找个什么样的理由安慰淮里了。
“还剩一分钟……”淮里低头看着自己手表上的指针,小声嘟囔着。
没等指针把这一圈走完,就听见一道舒朗的嗓音响起。
“我到了。”
云碎转头。
树木掩映间,离千里踩着落日余晖而来,在他的身后,万千柳叶随风飘荡,浅碧色的柳叶与天边灼艳的火烧云共同构成一副动静结合的优美画卷,化作离千里身后的背景。
离千里这次穿着黑色衬衫,衬衫如墨染的夜空,衬托肌肤白如皓雪,红唇绯丽。
几种分明的颜色鲜明夺目,在第一时间给人的视觉带来强烈冲击,这种美能瞬间撞入一个人的脑海,带来心灵上的惊艳与震撼,仿佛他就是这世间唯一鲜艳的色彩,万物只能沦为陪衬,无法与之比肩。
他眉眼带笑,眸子似寒潭映照清辉,剔透琥珀色。
衬衫领口处的青色叶片纹路隐于沉黑的底色,朦朦胧胧,看不真切。
不知是不是云碎的错觉,又或许是夕阳斜照镀上的金光给他添了三分颜色,让云碎觉得今日的他比之前在病房相见时艳烈许多。
“哥哥。”
淮里抓紧了云碎的手,悄无声息地往云碎身边靠拢几分。
方淮里内心实际很想亲近这个哥哥,却又矛盾地畏惧他、疏远他。
云碎艰难地把自己的目光从离千里身上移开,垂眸,不去看他的脸。
“辞……云碎。”
离千里开口,从未有人能把她的名字唤的如此优雅,清凌凌的嗓音,每个字都极为清晰,他眉眼恬淡,温和地笑着:“谢谢你帮忙照看我弟弟。”
“不客气……”
云碎的脑子里正在想另一个问题:离千里是从树后走出来,在此之前她没有看到路上有任何来人的影子,那……离千里是从哪儿跑到树后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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