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茵陈把自己说过的话重复一遍。

念扶芳反应激烈：“姐，我还没活够，有这种事别叫我，你妹妹我还想长命百岁啊。”

念茵陈：“……”

怎么办，跟妹妹聊完更害怕了。

“你等等哈。”念扶芳的动静太大，惊动了她老公，她老公过来问怎么了，念扶芳解释完，她老公沉思片刻，摆出一副视死如归的表情：“富贵险中求，我们去！”

念扶芳对着电话说：“你也听到了，我老公也不去……啊不对，老公你说啥？”

她伸手去摸老公的额头，语气带着哭腔：“你是不是发烧病了？”

“……没有。”

手机这边，念茵陈眉开眼笑地说道：“砚青，我妹妹要来。”

“好。”人多也能壮胆，辞砚青点头道：“反正有方淮里在，他哥哥对我们应该会比较客气……吧？”

“嗯。”

念茵陈站起身：“方淮里一直在碎碎的房间待着没出来，不知道是不是在睡懒觉，我上去看看。”

辞砚青也跟着一起上去，进门后走几步，往左转就能看到方淮里的床。

床边立着个大衣柜。

淮里坐在床边的小凳子上，双手拿着一本书立在床单上，他背着光，身后阳光明媚，阴影打在书页上。

察觉到有人到来，方淮里转头。

精致的小脸面无表情。

目光无喜怒，无波澜。

十几秒后，他礼貌而又生疏地打招呼：

“辞先生、辞太太，早上好。”

念茵陈：“……”

这孩子是不是被人调包了？明明之前不是这个样子的啊。

辞砚青：“……”

突然意识到这孩子在家里除了叫云碎为“姐姐”，其余诸如“哥哥、叔叔阿姨”之类的称呼，他从未喊过。

“淮里，要不下楼去看书吧？这样你哥哥来了也方便见你。”

念茵陈心里打鼓，不知道这孩子会不会听她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