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真不是瞎夸的。
顾久的三庭五眼本就长得很标致,戏妆将他的优点放大的同时,还将他那双过于多情的桃花眼修饰得没那么浪荡,比较像个“正经人”,而这份正经里又有他自己与生俱来的气质,清越潇洒,就如同《游龙戏凤》里的男主角,是个微服私访的贵人。
南音见过的小生没有一百个也有八十个,还真找不到扮相能比他俊俏的。
可能是因为学了一个月的戏,习惯成自然了,南音还注意到他的仪态,都有了他们学戏的站立行走的“把式”。
南音弯了弯唇,像偶遇经年不见的故友,自然里带着生疏的客套,打声招呼:“三少,好久不见。”
“你早就知道我在徽州吗?”要不怎么看到他一点都不意外?
南音道:“火锅店那天知道的。”
“因为我给了你朋友一包纸?”顾久没想到千里之堤,竟然溃于蚁穴,自嘲地笑,“本来想给你朋友留个好印象,早知道我就不多此一举。”
白白浪费了他这一个月的时间。
他以为南音是因为知道他在徽州,知道他在学《游龙戏凤》,要跟她合唱,所以她才不唱。
南音摇头:“我改戏的决定,是在知道你在徽州之前做好的。我不喜欢《游龙戏凤》,所以不想第一场徽剧表演是唱这个,就跟小黄莺换了戏。”
“下一场就是《锁麟囊》,你妆没画,衣服也没换,不像是要上台的样子,你是准备什么都不唱了吗?”
南音更想知道:“你只是来找我唱戏的?不想跟我说点别的什么?”
顾久当然有话说!
他先头准备了一个月,就是为了和她有一个面对面,心平气和,好好说话的机会,他想跟她说……说……他想说什么来着?
顾久脸上空白了几秒,然后低咒了一声:“草。”
南音挑眉:“怎么了?”
顾久烦躁:“我原本想好了很多话,打算唱完戏说给你听,现在全他妈因为紧张忘干净了!”
南音哧声:“你看到我还会紧张啊?”
“怎么会不紧张?我魂牵梦绕了那么久的人就在我面前,我紧张到不知道该先迈哪只脚了。”这句话顾三少倒是说得很顺。
可惜,南音不吃这一套:“我们唱戏的,平时唱的最多的就是风花雪月和情情爱爱,情话我一向是无动于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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