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莫迁看着她离开车厢——这趟列车运行年限比较长,商务车厢也没有独立洗手间,都要到最后一截车厢上,直到她的身影看不见后,他才收回目光,继续写学术论文。
洗手间虽然也分出了男女,但洗手池是公用的,位于两个洗手间的中间,鸢也上完出来,挤了一点洗手液搓了搓手指,漫不经心地想,等会还是给苏先生打个电话吧,别正好碰上他出门,错过了可惜了。
这次她去苏黎世不能待太久,晚上十点半的航班回国,满打满算,也就几个小时,至多是在一起吃顿饭。
……拉着她小表哥一起坐四个小时车,只为了跟他吃一顿饭。
鸢也轻叹口气,大概是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太多,心情太压抑,被巴黎街头的风一吹,就突然很想见一见那颗曾经将她拉出深渊的星星,想想真是有点冲动。
洗完了手,她也收拢起思绪,无意间抬起头,看到镜子里照出她身后两个法国男人的身影。
他们应该是一起来的,衣着打扮很相似,面无表情。
鸢也的第一想法是——是在等她洗完吗?
紧接着第二个想法冒出来——不对,一般两个认识的人在排队时,多少都会有些交流,他们为什么只盯着她?而且眼神也不对……
发现她在看他们,他们突然往前一步。
鸢也来不及想他们想干什么,第六感告诉她来者不善,她马上将水泼向其中一人,拔腿就跑。
洗手间距离车厢只有一道门,就在她抓住门把时,另一个男人追上来,直接用手臂勒住她的脖子,非常用力,她顿时感到挤压的痛苦,更可怕的是,她发现他的目的不是控制住她,而是要这样掐死她!
男人的手臂粗壮有力,像钢筋一样要把她的脖子绞断,鸢也双手本能地抓着他的手臂,指甲深深抠进他的皮肉里,可这人仿佛感觉不到疼,纹丝不动。
男女之间力量本就悬殊,何况她还从一开始就被抓住。
鸢也拼命挣扎,蹬腿踹门,想引起门外的旅客注意,然而男人勒着她的脖子往后拖,窒息感,挤压感,疼痛感,都在极短时间内席卷她全身,她眼前重影,大脑更是空白。
不多时,鸢也就撑不住了,身体逐渐失去反应,双手无力地垂下。
她没有再挣扎后,男人才放开她,刚要去摸她的呼吸,门突然被人从外面踹开。
来的也是两个男人,先是看到地上的鸢也,再去看行凶的那两个男人,话不多说直接打成一团。
后面来的这两个人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