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尉迟沉声:“不是。”
鸢也微笑:“真的吗?我不信。”
在用言语刺人这件事上,鸢也从来没他失望过,短短六个字,就很好地让尉迟周身气息萧然下来。
鸢也确实是不信,她想,这是一招先抑后扬,先把她宠得迷了心窍,再突然狠狠来一刀,她必然接受不了,所以后面的离婚、还地皮、去巴黎办转让手续,就都是顺理成章。
两人对视三五秒,尉迟话语温温:“小明考试作弊了一次,由此可见他之前每次考试取得的成绩全都是作弊来的,这个定论,你觉得怎么样?”
问的是小明作弊,实际上说的是什么,彼此心知肚明。
“是有点草率,”鸢也耸耸肩,“但有了前科的人,就很值得怀疑了。”
尉迟敛了神色:“你不必把我想得那么算无遗策,更无须觉得我是步步筹谋。”
鸢也慢声回道:“有句话叫知己知彼百战百胜——两年夫妻,朝夕相处,你对我了如指掌,一旦有心算计,再加上尉总本身的手段,自然是算无遗策。”
早就说了,他太了解她了,早在那六百多个日夜就将她全方位渗透,他不仅知道她的口味喜好,还知道她的性子,所以对症下-药,就可以把她每一步都抓得很准,现在说他不是算无遗策,谁信?
“你有心做一件事,当然是步步筹谋,否则怎么能把这么大的局玩弄鼓掌?”
尉迟不想跟她再起争执,所以选择让过这个话题,握住她的手:“可以吃饭了,一起进屋。”
“刚喝了汤已经饱了,尉总自己慢用吧。”说着,鸢也就想拂开他的手,但没能得逞,他重复上句话的最后四个字:“一起过去。”
目光交涉一秒后,鸢也抿唇,稍一用力把手扭回来,兀自迈步往外走。
没走两步,身后的男人跟上来再一次握住她的手。
从花园到餐厅,不长不短一两分钟的路程,两人重复甩开抓住甩开抓住的动作不下五次,暗暗较着劲儿,跟在他们身后的管家眼观鼻鼻观心,假装没看见两位主子这幼稚的一幕。
庄老师中午都是在公馆吃,原来只有她和阿庭,最近多了尉迟和鸢也。
餐桌上,大家都是食不言,唯一的动静就是在阿庭不肯好好吃饭时,尉迟说他一两句。
“唔,不要。”阿庭吃饱了,推开保姆的碗,从椅子上爬下来,一蹦一跳上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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