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嫂不敢隐瞒什么,事无巨细地汇报:“太太刚才好像哭过。”
尉迟听着,手指无意识地搓了搓。
以前鸢也是很少哭,最近却次数频繁,上次是在青城大学,眼泪都烫在他的手心的温度他到现在还记得。
“太太这个状况……”月嫂有个猜测不知道当说不当说,脸上露出踌躇,尉迟颔首,示意她说下去。
月嫂才敢道:“太太虽然是流产了,但也结结实实伤了一回身子,精气神还没恢复过来,又总是这么闷闷不乐,这样下去,可能会有抑郁症。”
走廊上明明没有窗,可这一刻还是有如凉风吹过,刺得尉迟周身温度降下来,他的脸在壁灯下如玉雕琢,有丝丝的凉意:“抑郁症?”
三个字从他口中念出来,更是陡峭。
月嫂把头低下:“是。”
尉迟冷冷地说:“你是月嫂,我请你来,就是为了护理她的身体,让她恢复健康,不是听你分析她是不是抑郁症,她有哪里不舒服,你就帮她调整过来。”
月嫂心脏剧烈一跳,连声应道:“是是是,这是我职责,我会尽力让太太好起来的。”
尉迟敛了气息,推开房门进去。
月嫂咽了口水,没敢再久留,连忙下去准备等会儿鸢也醒了后要吃的东西。
春末白昼长,已经六点多了天还蒙蒙亮着,尉迟将窗帘拉上,遮住光让沙发塌上的女人能睡得安稳一点。
然后才走到沙发塌下的地毯,随意坐下,温温地看着她的睡颜。
鸢也以前很喜欢蜷着身体侧着睡,后来渐渐养成窝在他怀里睡的习惯,才没多久,就又恢复原样。
尉迟将薄绒毯子往上辣一点,盖到她的下巴。
鸢也引来已经是一个多月小时后,一睁开眼,就看到尉迟近在咫尺的脸,她立即坐起来,往后躲。
起得太猛,脑袋嗡的一下,鸢也难受得皱起眉,一只手撑在榻上,好一会儿才缓过来。
“下次不要起这么急。”尉迟想去揉揉她的太阳穴让她舒服一点,鸢也第一时间避开,他一顿,之后自觉地后退两步,坐在椅子上。
隔开的这段距离,让鸢也觉得舒服了些,微微抿唇,并未主动开口询问他的来意。
尉迟目光扫过她的眉眼:“那么一直待在房里?楼下也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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