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然听了她的话后尉迟的脸色顿沉下来,抓住她的双手按在桌上:“我早就说过,你没有选择。”
又变了!之前明明是说他自己没有选择,现在成了她没有选择!
鸢也不顾一切,像一条被放在刀俎上的鱼一样扑腾,盛怒之下也是失去理智:“他死就死谁在乎!你以为我愿意看到他吗!他早点去死好了!放开——”
他突然一下完全没入她的身体,撕裂般的疼痛从一个部位蔓延至四肢百骸的每一条神经,鸢也脖颈的青筋一下子绷紧,仰起头足足有十秒钟大脑空白一片。
“这种话别让我听到你说第二次。”尉迟暂时停下,看着她惨白的脸色,眸底仿佛晦暗,不瞬又恢复平常,低头亲了亲她的鼻尖嘴角和脸颊,“他是你的孩子,是我们的孩子,你记住这句话。”
“……他不是!”
“他是。”
“不是!”
“你亲口承认过。”
“……”
鸢也咬紧牙齿,他已经开始那番动作,书桌因为幅度而咿呀作响,鸢也不知道是疼的还是别的,眼泪从眼角滑进头发里,手攥得紧紧,指甲抠得掌心生疼,她呼吸断在喉咙里,来自身和心的疼痛。
她死死地说:“说什么爱我……你爱的,从头到尾都是你心里那个不知道存不存在的女人。”
尉迟因为她这句话而短暂停下,他是站着的,眸子居高临下地凝着她。他额角还在流血,却好像没有感觉。
“你觉得她才是阿庭的妈妈,你这么疼惜阿庭,是因为她,为了让阿庭认祖归宗你可以不要白清卿,为了让我接受阿庭你可以层层算计,现在阿庭急着要脐带血救命你就来强-奸我!”
最后三个字简直是一颗拉开保险的炸弹,丢哪里炸哪里,尉迟大约是从来没被人冠以这种称呼,脸色尤为难看,一字一字地告诉她:“我们是夫妻。”
夫妻,夫妻,夫妻!鸢也咬牙切齿:“婚内强-奸也是强-奸!何况我现在和你也没有夫妻关系,我已经‘死’了!姜鸢也的牌位早进了尉家宗祠,那才是你的妻子,她已经死在巴塞尔!我跟你没关系!”
“你再说一遍。”
他发出了警告,她该闭嘴才是,鸢也噗哧一声冷笑:“我说错了,我跟你有关系,你是我的仇人!”
尉迟不再言语,将她从桌子上抱起来,转在沙发榻上,脱去自己身上的衣服,鸢也双腿打颤爬起来,膝行要逃,没爬开几步又被他抓住脚踝拉回来。鸢也崩溃地喊:“你混蛋!王八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