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金》。”
“《三千两金》?”
“说的是一个书生要上京赶考,结果在苏州遇到了一个青-楼女子,家里准备给他考试用的三千两黄金都花在她的身上,导致他去不了京城也回不了家乡,他埋怨那个青-楼女子祸害了他。”
鸢也嗤笑:“他不对人家动色心,谁害得了他?”
月嫂明白了,原来是讲渣男的故事,太太大概是由彼及此,所以才会大感不快,她忙宽慰道:“这个书生也忒不是东西了,太太别生气,咱们下次不听这种故事了。”
鸢也懒懒道:“明天让他们来唱《白兔记》吧,上次唱这个挺好听的。”
“好,我这就去跟管家说。”月嫂的床也铺好了,“太太您再坐一会儿就睡吧。”
“嗯。”
虽然下午发了一通火,但月嫂就是感觉,今晚的太太心情好像比平时好……果然还是要听泉州南音,越听太太的人越正常,这就跟对症下-药一样,下对了,再重的病也会一天比一天好。
月嫂愈发笃定泉州南音就是鸢也的药引,带上房门,这就下楼去跟管家说,明天再让戏班来一趟。
听见门关上的细微咔嚓声,鸢也终于抬起了眸,心情确实很不错,嘴角甚至微微弯了起来。
嗯~
南音是泉州人,泉州和潮汕虽然相连,但方言并不互通,她那句“他是不是不在”却是潮汕话,那她跟谁学的呢?
兰心大剧院的《陈三五娘》,鸢也只能想到她大表哥这一个可能性。
所以,她大表哥果然和南音接上线,并且一直在寻找机会将她带走。
有她大表哥在,鸢也的心就定下了,第三次将魔方转到同色,随意地在手里抛了抛,就丢在一旁,上-床,睡觉。
醒了就是明天。
这是她最近一个多月来睡得最放松的一次,还做了一个很混沌的梦。
梦里的她好像去到了黄沙漫天的沙漠,放眼四下空无一人,她正茫然着,就听见有人喊了她一声:“鸢也。”
她转过身,尚未看清叫她的人是谁,就先听见“砰——”的一声,尖锐且刺耳,犹如枪响,随即眼前就蒙上了一层红色,什么都看不到。
鸢也猛地睁开眼,这个梦竟然做了那么久,天已经亮了。
月嫂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