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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够了吗?”他沉声,“够了就跟我走。”
尉迟拽着她走两步,扯动了腹部的伤口,新一轮血又渗出来,他咬牙忍着。
鸢也脚下踉跄,一边走一边说:“强留我在你身边是因为你爱我,囚禁我在尉公馆是因为你爱我,强-暴我让我生孩子是为了救阿庭也是因为你爱我,你做的一切都是因为爱我,爱我,是因为爱我。”
这次不是问句,更像是她对自己的阐述,说完她就低低地笑起来,越来越控制不住,到最后是放声大笑。
是孽缘,也是她蠢,竟然接连中他同一个招,乃至到最后把小表哥害死了,把孩子害死了,还把自己便成这幅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
她抬起手捂住干涩的眼睛,可还是有什么东西从指缝里溢出来,分不清是泪水还是雨水,无法释怀的悲呛和疮痍层层叠叠,她哽咽地呢喃:“你怎么能这样对我?”
鸢也挣开他的手,不断地倒退。
“尉迟,你怎么能这样对我……”
“你怎么能伤害我那么多次……”
她现在的精神状态和种种反应明显不对,尉迟不知怎的有种恐慌的感觉,快步上前:“鸢也!”
“鸢也?”鸢也神思错乱又仿佛回到了那一年灯红酒绿的酒吧,谁眯眸带笑问出一句你叫什么?
她痴痴地看着他,脸还是这张脸,眼还是这双眼,当年隔着攒动人头四目相对,当年青城织女河五百米莲花灯,当年半山别墅日夜相伴耳鬓厮磨……现在回头去看一幕幕还那么清晰,只是像玻璃一样多了裂痕,一碰就碎裂一地。
“你以前,不是喊我时见的吗?”
尉迟忽然之间浑身石化定在原地。
……时见……
心跳仿佛止住。
尘封在记忆深处已然覆满尘埃的岁月,随着这两个字开始逆流回转,山一程水一程,在他最猝不及防的时候狠狠刺穿他的理智。
她……
她!
尉迟想抓住鸢也,可鸢也猛地一把推开他。
她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竟推得他摔倒,大概是他有伤在身且神思恍惚,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力气,奔跑的速度竟然那么快。
她不断地往前跑,一直跑,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