璃盒里出来,也没有露出过这种深情,这种哪怕豁出命也要把尉迟一起拉下地狱的决然,苏星邑忽然将她按进自己怀里,鸢也一怔,尚未反应过来极少与人有肢体接触的苏先生怎么会这样,便听见他说:“好。”
好?好什么?可能是突然间情绪太过激昂,这会儿脑袋又在隐隐作痛,鸢也紧皱起了眉头。
苏星邑的手从她的背脊顺下去,安抚她濒临崩溃的情绪,声音低低沉沉,眸底深处像陈墨般黑:“你要报仇,我帮你。”
鸢也心弦突然一松,慢慢平复下来狂风骤雨一般的心潮,疲累地靠在他的肩膀上。
从十年前认识他起,他就是这样冷情寡淡,但就算没有过多的动作和言语,只要他在,就能让她恢复平静。
苏星邑将她放开,指腹蹭过她眼下细嫩的皮肤,鼻梁上的小痣因为皮肤苍白而加深,然后将她横抱起来,放回了床上。
哭了那一顿本来就累了,被褥的柔软更加剧这种疲惫,鸢也阖上眼皮,失去意识时,额头上落下了柔软。
好像有谁在她耳边低语一句什么话,听不太清楚,她嘴唇动了动,想问,但还是睡过去了。
……
鸢也磕到那一下虽然封了几针,但万幸没有真的伤到中枢神经,在医院住了将近一个月便好得七七八八。
这天傍晚,太阳落下后又起了风,吹散白日的闷热,苏星邑推着鸢也在医院草坪上透气,小球突然滚到了她的轮椅边,鸢也弯腰捡了起来。
“阿姨这个是我的。”一个穿着病号服的小男孩跑了过来,大概是因为撞到她了不好意思,没什么底气地说,“可以还给我吗?”
鸢也淡淡看着他:“你叫我什么?”
小男孩大概七八岁的年纪,像黑珍珠似的眼睛转了转,清脆地喊:“姐姐!”
鸢也唇角弯了一下,从轮椅上起来,掂量了两下球,苏星邑提醒:“医生让你最近三个月不要做剧烈运动。”
“这算什么剧烈运动?”她不以为意,把球抛起来,然后双手握拳,像打沙滩排球一样打出去,小男孩马上追着球跑了。
那边是一群差不多年纪的孩子,聚在一起玩儿,欢声笑语,鸢也有些走神地看着。
直到苏星邑将披肩披回她的肩膀,她才垂下眸。
“跟我回苏黎世。”
短暂的沉默,然后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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