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头喝了一口,略显苍白的唇被烫出几分血色,她跪坐在他面前,满脸忧虑:“输液也不管用了吗?”
苏星邑一顿,然后说:“有用,下午就让Tracy过来。”
他说这话的时候,安娜就在旁边,一下皱起了眉头,正要想说什么,苏星邑目光淡淡地掠过她,她最终低下了头,没有出声。
Tracy就是苏星邑的私人医生,下午两点他准时来到庄园,帮苏星邑扎针的时候,随口说:“先生以前都是撑到撑不住才让我过来输液。”这次居然例外了。
苏星邑漠声:“多话。”
Tracy将输液瓶高高挂起来,鸢也看着问:“输了液就会好吗?”
Tracy进门就注意到这个站在苏星邑身后,容貌漂亮的东方女人了,看她担心的样子,感觉自己好像猜到先生这次一反常态的原因,笑了笑说:“起码不会像现在这样,一直咳嗽,但根治的话,还是要……”
苏星邑忽说:“时见,倒杯水给我。”
鸢也下意识应“好”,那边安娜也当机立断:“Tracy医生,接下来的事情交给我,我送您出门。”
Tracy愣了愣,看向苏星邑,先生虽然一向没什么表情,但这会儿好像更冷峻了,他摸了摸自己的鼻子,没敢再多话,收拾了医药箱跟安娜走了。
鸢也怀疑:“你是不是有事情瞒着我?”
苏星邑却是道:“你想和李希夫人见面的话,下周有一个好机会,我帮你可以安排。”
鸢也的注意力被带走:“什么机会?”
“她看上一个十九世纪的古董钻石戒指,这个戒指下周要在英国拍卖,她会亲自过去。”
沅家人很低调,无论是兰道夫人还是李希夫人,包括那位缠绵病榻的老教父,都极少在公众场合露面,鸢也从决定要见这位李希夫人起,到现在足足等了一个月才等到机会,自然不会放过。
鸢也没怎么考虑就应下:“我要去”
“安娜和你一起去,其他资料在桌子上,你拿回房间看。”苏星邑说。
鸢也就起身去拿书桌上的牛黄色纸袋,打开看起来,顺拐着就走出了他的书房。
兰道夫人和李希夫人在沅家针锋相对且势均力敌,所谓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既然她和李希夫人有一样的目标,就可以试探一下她的意思,也许还能达成合作。
她的底牌很清楚,就是让兰道夫人,甚至沅家所有派系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