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
这个名字他其实已经很多年没有提起,也很多年没有听到,现在喊出来,就像穿线的珍珠,串联起了三年前和三年后。
鸢也听着,笑着:“嗯,是,我来了,我代表HMVL来送贺礼的,刚才就说了。”
然后打量他的神色:“尉总不喜欢我的贺礼吗?”
她的神态语气乃至一点小情绪的变化都跟当年一模一样,仿佛那场山林之火和雨天血水是从来不存在,现在面对着他,她自然极了,哪怕深究进眼底,也找不出半点恨或怨。
尉迟的手还在她的腰上,又收紧了一点,而她的枪也顶紧了一点。
对,也就只剩下这把枪,证明他们之间的矛盾是真实存在。
他眼眸森森,涌动着丝丝黑气,半响开口:“我警告过你,不准那样开车。”
鸢也嘴角的弧度加深,真没想到,最先提起三年前的人竟然是他。
她的枪甚至没有从他身上移开,他就敢这样堂而皇之地提起三年,不怕她扣动扳机,让这场恩怨一了百了?
同时她也想起来了,所谓警告,那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情了,她曾那样开车去挡过别人的车,当时他就说,她下次再敢这样开,就吊销她的驾照。
现在还拿当年的话拘束她,是仍把她当成以前的鸢也,当成他的鸢也?
尉总就是尉总,无论过去多少年,这份目中无人和自以为是,都是一如既往。
鸢也倒真的很想动一动手指,但是,不行,现在还不行。
眼角瞥见那边有人走过来,她不虞在现在跟他多说,微微一笑,接回自己最初的话:“看来是真的不喜欢,没关系,我还有准备别的礼物,一定不会让尉总再次失望。”
然后就撤回了枪,落下时顺便将他在她腰上的手拨开,随意道:“只是希望尉总下次想要说话,就好好说话,我实在不喜欢动手动脚,万一下次不留神,真的伤到您,可如何是好?”
尉迟嘴唇抿住。
鸢也往窗外看了一眼,海面上照着落日深橙色的光,是天要黑了:“游轮还要开很久,尉总,我们宴会上见。”
话毕,颔首,之后她转身就走,头发飞扬,那抹栀子花香拂过尉迟鼻间,仿佛更浓郁了一些。
尉迟忽然问:“这两年你去哪里?”
鸢也似是没听见,迈着她的步伐远去。
&e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