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撑了遮阳伞的座位。
她今天穿了一件浅葡萄色的长裙,裙摆绣了绽放的紫荆花,但就如她昨晚那身红裙装扮,无论是看起来优雅温婉,还是看起来风情热烈,都只是“看起来”,掩不住她骨子里的清冷,再有她那显赫的身份加持,是以大家都只敢远远打招呼,没有一个人敢坐到她对面。
有个人盯着鸢也漂亮精致的侧脸看了半天,突然想起哪里不对了:“老教父不是没有亲生儿女吗?”
另一个人也恍然回神:“是啊,没听说艾尔诺家换了新任家主,这都是什么时候的事儿?”
“难道是私生女……”
议论声终止在陈景衔经过,十分温和地问候:“诸位,早上好,早餐还合口味吗?”
“啊,陈总,早上好。”虽然他脸上带着笑,但他们就是感觉他好像有点不快,干笑着应,“合的,合的。”
然后就溜了溜了。
陈景衔站在原地看向鸢也的方向,这个时间朝阳当空,一束落在她肩上,能看见碎发轻飘,能看清她裙子提花面料的浅色纹路,片刻,他才走过去,示意她对面的空位:“我可以坐在这里吗?”
鸢也就知道第一个来找她的肯定会是他,粲然一笑,做了个请坐的手势:“当然可以。”
陈景衔目光往她的餐盘一扫:“什么时候喜欢吃西式早餐?”
以前都只喝粥的。
鸢也用餐刀将三明治切成整齐的一小块一小块,弯着唇道:“这几年吃多了就习惯了。”
然后送出口中慢慢咀嚼,游轮上的厨师都是三星米其林的档次,味道还算不错。
服务员过来询问,是否需要咖啡?鸢也便要了两杯美式。
之后她吃完两小块三明治,陈景衔都没有开口,只是看着她,目光深究,鸢也好笑:“怎么了大表哥?”
一个称呼就将记忆拨回了从前,陈景衔抿着的嘴角一松,张开双手说:“抱一下。”
鸢也并不忸怩,起身走到他面前,弯下腰抱住他的,胸膛烘出的体温足够叫人想起这世上一切柔软的东西。
至亲的兄妹,骨子里流淌着一样的血,一个拥抱就顶替得了千言万语。
陈景衔收紧了手,担忧,庆幸,愠怒,无奈,种种情绪翻涌到最后,化作一句叹息:“真想罚你去跪宗祠……一走三年,只言片语都没有捎给我,我怎么会有你这样的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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