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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了,她最不喜欢的,就是被人在身上找快-感。
鸢也嘴角弧度始终不变,又看过庄舒戴着蕾-丝手套的右手,从旁边的桌子上拿起一杯香槟。
“哪需要特意道歉?一件小事而已。不过在场都是朋友,庄小姐确实不用这么杯弓蛇影,香槟的度数低,这种庄小姐一定喝得了,喝一杯定定神吧。”
庄舒的表情瞬间僵硬,飞快看了鸢也一眼,她脸上完全挑不出错处,端着那杯酒,一动不动。
“我真的不会喝酒。”
“12度而已。”
庄舒攥紧左手。
双方僵持了半分钟,原本看八卦的宾客渐渐露出了不赞同之色——沅总堂堂一个家主都亲自给她端酒了,哪怕不喝也要接,把人晾着,也太不懂事吧?
庄舒也知道,自己应该接酒,但是她的右手……她用左手去接又不合礼仪,这么做了也会被人议论……
她紧紧地看着鸢也,控诉她的故意为难,她的手就是她伤的,她明知道还这样,根本就是想让她难堪,她眼眶泛红,凄凄地看向尉迟。
男人平和的语调说的是:“沅也小姐敬酒,还不快接?”
话已至此,庄舒咬住嘴唇,终于抬起右手去接,鸢也似笑非笑:“拿好。”
说完她就松开手,没了另一只手的支撑,那杯香槟在庄舒手里晃起来,不是那种摇酒杯醒酒的晃,而是手颤抖拿不稳的晃。
香槟不比红酒只倒半杯,然后很快的,那杯酒就完全脱离她的手,掉在了地上,啪的一声,碎裂成片。
动静不大不小,刚好能把周围人的目光吸引过来,鸢也看着地上的酒杯,摇头:“庄小姐不是不会喝酒,是不会拿酒杯吧?”
庄舒的神情微慌,四下很快就响起了声音:
“她刚才的手好像抖得很厉害,一杯酒而已,又不是什么重物。”
“现在还在抖呢,她的手……不会有什么问题吧?”
大家一边嘀咕一边去看庄舒的右手,一个人看,两个人看,最后就是一群人看,都议论着她的那只手是怎么了,残了还是废了?之前不是还好好的?
这些话语如铺天盖地的针雨落在庄舒的身上,她脸上纵然有精致的妆容也掩盖不住脸色苍白。
鸢也听着笑着,她没有当众给人难堪的爱好,但前提是,人不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