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尉迟隐忍道:“我不是。”
“你是。”鸢也冷冷泠泠,“没错,那会儿我听不下你任何话,但你可以直接把亲子鉴定报告给我,证据确凿,我不就信了吗?如你所说,如果我知道阿庭是我的亲生孩子,我不会见死不救,可是你没有坦白,为什么?”
他不提起这件事,鸢也都还连不上呢。
“因为你不敢说,你在青城那样对我,你怕让我知道当年的事情,会更加仇恨你。”
侧面证实她的记忆没有错,他确实在青城伤了她,否则他为何不敢说实话?
连续两个“为什么”,自问自答,都是一把锋利的刀,刺向尉迟。
鸢也又放松身体,重新靠回栏杆上:“强迫我是为了生孩子,生孩子是为了救阿庭,这个逻辑关系我三年前就明白,看在阿庭是我亲生的份上,我本没打算跟你算这笔账,你又何必提起?”
“怎么?你强-奸我不是事实?我骂你一句‘强-奸犯’,你就要长篇大论跟我辩白,尉家大少的名声就这么矜贵,一点污点都不能有?”
鸢也这些年已经很少这么直白地连嘲带讽地说话,这会儿是真的忍不住。
尉迟嗓音微哑:“我只是不想你那么恨我而已。”
“当年我没说,是因为那时我没有恢复所有记忆,还有疑问,其中更涉及了一些不能随便对你说的事情,我想先弄清楚再告诉你。”
这就是他说,他总以为来得及,总以为他们有时间,总以为她可以再等等他,等他做完了一切,再回去跟她解释。
却忘记,这世上有个词,叫过时不候。
尉迟心尖悸疼着:“你记得你装抑郁症的时候,我离开过尉公馆几日,当时我就是去青城找寻真相。”
鸢也一顿,想起来了,是有那么几天。
当时她听到她大表哥安排的《陈三五娘》,计上心头,开始装出一副只对闽南曲子有反应的样子,就是打着让他们把南音找来唱戏,她好借机把自己还活着的消息传递出去的主意。(224)
但因为他不在家,导致这个计划往后推迟了几天,几天后他再出现,一贯整齐熨帖的衣服上有了褶皱,神情也是疲惫,像忙什么事情没有好好休息一样。
当时她满脑子都是逃出去,根本没有去深究他的反常,原来是去找寻真相?
静默了一会儿,鸢也问:“找到了?有结果了?什么不能随便对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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