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不合适吃太多,好在孩子们原本就有吃一些垫胃,各自又多喝了一碗汤就跑去玩拼图,十一点一到,都困得抬不起眼皮,迷迷糊糊地睡在了一张床上。
鸢也看着他们都熟睡后,才离开房间,安莎等在门口,将一杯水递给她润润喉——连着讲了好几个故事呢。
“我没想到阿庭居然能那么轻易就接受小十和小十二。”鸢也心里柔软,“我以前看新闻,很多独生子女特别反对父母要二胎,我原本准备了很多方案,要做阿庭的思想工作呢。”
安莎笑了笑说:“可能是因为阿庭还小,把小十和小十二当成玩伴了。”
鸢也想也是,如果是十六岁对三岁,多半会觉得弟弟妹妹是来分走他的宠爱,六岁对三岁,刚刚好。
书房的门没有关,她经过,看进去,见苏星邑在阳台讲电话,想着今晚让他担心了那么久,她理应跟他解释一下,便倒了一杯水,走了进去。
走近了,鸢也听到他声音沉稳,用法语吩咐一些公事。
罗德里格斯家和尉氏的规模相当,每天都有很多公务要处理,以前他都是亲力亲为,三年前做了手术后,医生嘱咐他不能劳累,尤其不能再通宵工作,他才雇了几个经理人,将大部分事情都交给下面的人去做。
不然,他现在也不会有这个多余时间,来到晋城。
所以能让惊动他亲自回复的,应该是不小的事情。
鸢也没有出声打扰,静静站到他挂了电话,才用杯子碰了一下玻璃门提醒。
苏星邑转头,看到是她,伸手将玻璃门拉开,换回中文问她:“都睡了?”问的是孩子。
“嗯。”鸢也将温水递给他,在委婉和直白之间考虑一秒钟,选了后者,“我下午去尉公馆了。”
苏星邑顿了顿,接过她的水杯,淡声道:“难怪找不到你。”
鸢也抿唇:“尉迟跟我解释了一些事情,耽误了一些时间。”
“什么事情?”苏星邑望着她。
鸢也一愣:“你对我和尉迟的事情不是一向都不感兴趣吗?”
过去三年多都很少主动询问,她知道,这是他尊重她的方式。
“现在不一样了。”苏星邑瞳孔像一面镜子,照出完整的她,清晰而深沉。
他没有明说哪里不一样,鸢也微妙地意会到了,脑子里突然又闪过尉迟那句“要么复合,要么孤独终老”,端着水杯的手不由得一紧,下意识转开视线,看到前院花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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