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事长抬头笑了笑:“刚说沅总过谦,沅总就又谦虚上了?能在三年里成为HMVL的董事,沅总的格局当然是比一般人大得多。”
尉深将茶杯分别放在两人的手边,鸢也看了过去,是红茶,颜色很浓:“以前有个人说我的性子太桀骜,不懂得服软,早晚会吃亏,那时候我不以为意,只觉得我背后有青城陈家撑腰,身边有交心的朋友扶持,我能吃什么亏?”
程董事长颇有兴趣:“后来呢?”
“后来也是这个人,给我上了最现实的一课,让我知道人活一世,其实唯一能靠的只有自己。”鸢也收回了目光,“所以在国外三年,我什么都学了,性子也收敛了,我能有今天,还真是多亏了他教给我道理。”
程董事长思忖着她的话:“沅总的语气,听起来好像不是感激?”
“是感激,所以我也想给他上一课,权当做投桃报李。”鸢也眸底清冽,“程董事长看到我和魏总监一起来,好像没有那么意外,看来是猜到我们的来意了?”
程董事长抿了口茶,润了喉,才说:“沅总的意思我清楚,但我还是那句话,想让我把筹码转压在别人身上,得先让我知道,赌注够不够分量?”
他还是在问,尉深的身份。
鸢也眼里收纳着整个黑白棋局。
上次她没有说,是因为被尉迟那些解释给左右了心绪,而这几天发生的事,重新让她知道,有些人如果不跌落到尘埃里,不一无所有,是不知道错的。
鸢也手背碰到了茶杯,烫得皮肤生疼,但是她没有收手,过了好一会儿,才说:“魏总监,做个自我介绍吧。”
他们合作的时候,鸢也提出过条件,没有她的允许,他不能公开自己身份。
现在她让他说了。
尉深用帕子垫在红陶壶的把手上,拎起来,往茶盏里注入沸水,茶香四溢。
“论辈分,阿迟得唤我一声——小叔。”
尉迟的小叔?程董事长蓦然一愣:“你是尉老爷子的……”
尉深微笑:“对,我是尉老爷子的私生子。”
程董事长万分意外,他猜测过,以为他是尉老先生的私生子,尉迟的兄弟,没想到是小叔!
难怪尉家会藏得那么深,私生子本就是豪门丑闻了,何况私生子还和孙子差不多的年纪,尉老爷子在里昂,就是这样修身养性的?
程董事长在商场上浸淫这么多年,听到这里,已然明白他们是想要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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