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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侧脸贴着砂砾的地面,这一出来得突然,他都懵了,然后才大喊:“丹尼尔!”
衬衫袖子的纽扣小,苏星邑现在才扣上,走到栏杆边看着他:“凭你也敢威胁我?”
尉深没想到他会动手,想挣开壮汉,没能成功,反而被按得更紧,脸碾着地上的小石子。
“以前是尉家见不得光的私生子,沅也扶持你到今天这个位置,没想到你做了别人的狗,真有出息。”
苏星邑话语淡薄不染情绪,但这样的话,本就无须情绪加持,每个字都是赤-裸裸的嘲讽。
尉深咬紧了后牙,使出全身力气要起来。
“回去告诉你背后的人,你们想怎么对付尉迟是你们的事情,但你们要是敢对沅也动心思,或是对她再做一次类似松桥路那样的事,我也可以替尉迟把你们斩草除根。”
以为单凭这三言两语,就能拿捏住他,真是痴人说梦。
苏星邑无意再多看他一眼,转身回屋。
安娜对比伯示意一下,比伯松开了手。
尉深狼狈地从地上起来,狠狠抹了一把脸,冷笑连连:“罗德里格斯家的家主就是不一样,不和我们同流合污,尉某真诚祝愿,沅总永远不知道你在青城做的事,一辈子被你蒙在鼓里!”
苏星邑脚步没有停顿,跨入了门槛。
安娜跟着进屋,眉心紧拧着,沉声问:“先生,要我去把他解决掉吗?”
苏星邑脸色不变,只是语气更为清冽:“虽然是条狗,但现在所有人都在看他,杀他,太招摇了。”
安娜拧眉:“那小姐那边……”
苏星邑喝了口水,水里有柠檬的酸味,他顿了顿放下杯子,才发现自己拿的是鸢也的杯子。
她除了喜欢喝茶外,就喜欢泡柠檬水,上次喝完,佣人忘记拿去洗,放在这里才被他误拿。
杯口有一个很浅的口红印,他凝视了很久,思绪在某一瞬间踩空了脚,堕回了七年之前。
不,应该说是八年前了。
上次鸢也问他,她在青城出事的时候他在哪里?他说自己在澳洲主持收购案,不全是假。
他确实是因为远在澳洲,一时忽略了国内的情况,才会等到鸢也和尉迟修成正果,才知道他们的事。
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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