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她会为了自己的事情,飞了十几个小时,跨州跨国来见她,这份情意珍重,她也不想辜负,所以到了苏黎世,她没有再酗酒,当是度假,好好的生活。
苏先生也突然不忙了,每天都陪着她,带她去了班霍夫大街,那是除了巴黎的香榭丽舍大街,纽约的第五道以外最享誉盛名的街道,有各式各样的奢侈品商店,更有来自世界各地的200家银行,是世界上最大的‘金市’,鸢也在这里看到苏先生一掷千金的样子,忍不住取笑原来这就是欧洲的资本家。
然后沿着利马特河漂游,到了西岸老城区,漫步在城市里,仿佛还能听到风里传来达达主义的呼喊,鸢也抬起头,就看到阳光从结冰的树梢落在地上,形成趣味的光斑,仿佛艺术家笔下又一副精彩绝伦的画作,苏先生撑了一把伞走到她身边,问她想不想去圣莫里茨?
冬季是去圣莫里茨游玩的好时节,能见到一望无际的冰川,鸢也站在阿尔卑斯山峰脚下,看滑雪的人们以征服自然的姿态肆意疾驰,不禁跃跃欲试,但这些天以来都特别好说话的苏先生却怎么都不答应,掖了掖她的羽绒服领子说:“你身体还没有完全康复,不能剧烈运动。”
鸢也是觉得自己身体有点虚,特别是腹部那道伤疤,说是开刀切除了阑尾,现在还隐隐作痛,便没有再坚持。
苏先生牵起她的手,鸢也愣了愣,但是还没来得及做点什么说点什么,他便和偶遇到的朋友交谈起来,她只好在旁边扮演一个装饰品一样的女伴,听着苏先生流利的德语,越过他的肩头,看到了莱茵河像撒了钻石般发光。
这样的亲近不止一次,他们离开圣莫里茨搭乘的是著名的雷蒂亚铁路火车,两边都是悬崖峭壁,鸢也从窗外看出去,她算是胆子大的了,但也忍不住跟着其他乘客一起兴奋惊呼,列车转弯的时候,那种要翻车摔下悬崖的感觉愈发明显,她害怕地往后躲,就撞进了苏先生的怀抱。
他揽着她的腰低语:“不会掉下去的。”
鸢也不太自然地避开,想着苏先生是不是还把她当成15岁的小孩啊?小时候他确实没少抱着她玩,他们相识于幼时,又有这么多年的情分,很容易忘了男女之别,她一本正经地说:“我刚过了22岁生日,不是小孩了。”
说到这里,她突然困惑了:“咦?我生日是怎么过来着?我怎么忘了呢?”
苏星邑淡淡一笑:“我知道你不是小孩。你的生日没有过,那天你在酒吧喝酒,阑尾炎发作,你小表哥就送你去医院做手术了,你想过生日,我帮你补办一个。”
……她真的喝太多酒了,把自己喝傻了。鸢也摸了摸鼻子:“不了吧,又不是五十大寿,哪有补办的必要?”
出游一圈,再回到罗德里格斯庄园刚好一个月,鸢也寻思自己应该回国了。
准备走的那天,苏黎世下了一场小雪,鸢也看着心情很好,把窗户打开,一边哼着小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