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迟眼神幽暗地望着她,什么秘密呼吁而出,可当鸢也深究进去,他却又很快隐去,像是不想她看出来。
这时,远处传来一阵铃声,尉迟顺势敛了眼睫,轻描淡写地说:“先去吃饭。在这里,晚十分钟去食堂,就只能喝米粥,一碟榨菜都没剩。”
他手指一错,与她十指紧扣,就这么牵着她走过去。
鸢也心绪还困在苏星邑是否参与七年前青城事件里,等到重新回神,她已经被他带着在人群里排队:“……”
说实话,这种感觉很怪异。
她上次排队打饭是在大学,时隔多年重温,竟然是在监狱……拘留所四舍五入也算是监狱的概念了。
前后左右都是犯人,个个手里拿着碗筷张头探脑,鸢也怎么都没想到自己会有这一天,更没想到晋城尉家的大少爷也会有这一天。
等打完饭,鸢也实在忍不住拽住尉迟的衣摆:“我不用你坐两个月的牢。”
尉迟嘴角挑着一抹笑:“心疼我?”
鸢也端着餐盘的手紧了一下,然后转身朝着一张空位走去,声音平淡:“阿庭一直想要见你,我把他送去我大表哥家,能转移他一段时间注意力,但新鲜感过后他还是会找你,你也不想你儿子知道你坐牢的事吧?”
尉迟要是听不出来这话掩饰成分多过事实,那他就不是尉迟了。
他目光追随着她的背影而去,看她在靠窗的位置坐下,这会儿太阳已经完全升起来,晨曦光芒笼罩在她身上,照出她脸上的绒毛,像镀了一层光晕。
她的五官长得很好,一双眼睛更是无可挑剔的漂亮,尤其是笑起来的时候,丝丝媚,丝丝娇,丝丝坏,狡黠得像一只狐狸。
而她人也像狐狸,嘴里没一句真话。
以前她是用风花雪月来掩饰真情实感,而现在是用平淡冷漠来伪装本来面目。
三年前,三年后,她变了很多,唯独这点一如既往,尉迟都不知该不该为此欣慰?
他把自己给气笑了,在过去,坐在她对面,鸢也不管他怎么想,总之一句:“吃完早饭就跟我走。”
“沅家家主就是了不起,在警察局都能想把谁带走就把谁带走,我没有你那么厉害,只能任你捏圆搓扁。”
最后四个字尉迟的说得很慢,拉出一种微妙的暧-昧,本就很好听的男音又增多了一层蛊惑,鸢也无端又想起早上抵在小腹处的感觉,背脊一麻,无所适从地吃饭,夹起青菜还没送进嘴里,就闻到很重的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