柄,将形状均匀的牛排切成两半:“庄小姐对尉总一片痴情,哦,不对,我扎她刀的时候尉总呵斥我,我敬她酒的时候尉总挡着我,你们是双箭头,难怪她不惜为了你背叛兰道。”
“我还真有点好奇,尉总是怎么收服庄小姐的?她那样的应该是兰道的心腹吧?应该没容易策反的吧?”
“阴阳怪气。”尉迟慢条斯理地将龙虾肉从壳里挑出来,用叉子叉起来送到她嘴边,“不过我是你的人,我跟别的女人不清不楚,你阴阳怪气也没有错。”
鸢也用餐刀将他的叉子移开,不搭理这种调情意味太浓的话,直接一句:“尉总不想说,就当我没问。”
之后一整顿饭,两人都没再说话。
吃完,鸢也结了账就走,尉迟瞧着她的背影,忍俊不禁,快两步上前牵住她的手,她想甩开,他当然没叫她得逞。
午后的巴黎很是静谧安逸,路上没有太多的行人,放眼看去就是成排的纯欧式的建筑,和落了一地没来得及打扫的黄色树叶,好像提前到了秋天。
鸢也还想把手抽回去,这女人就是这样,不痛快的时候,就跟刺猬似的,不准任何人碰到她,尉迟莞尔:“我说。”
庄舒的事情,他本就想对她说清楚,他们之间没必要存在这种莫名其妙的误会,温声道:“我留着庄舒,不全是因为她是兰道的人的缘故。”
鸢也看向他。
“一开始,我确实没想要放过她。”
单凭她出卖鸢也这一点,他就不会手下留情,哪怕不要了她的命,他也绝对不会让她全须全尾地离开。
至于兰道那边,就是坦白告诉她,他不爽庄舒的出卖教训她一顿,也不会影响他在她心里建立的形象。
——他是尉迟,晋城尉家的大少爷,能容忍有人在他的地盘他的家里搞小动作,那才叫笑话,所以他根本不是因为畏惧兰道,才留下庄舒。
“她有另一个身份。”
鸢也便问:“什么?”
尉迟停下脚步,侧身看着她:“她以前就跟你见过,不过你好像完全不记得她了。”
他这么说,鸢也愈发困惑。
尉迟没有卖关子,紧接着就给了她答案:“庄舒,小舒。”
小舒……
鸢也脑海里马上蹿过那段将近十五年前的记忆,当真是惊愕:“她是当年卡里忒斯号上那个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