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样的疼。
刚好是在游轮上,刚好是在去地中海的路上,刚好是一起性侵,这一根倒刺,直接把她送回了15岁那年的卡里忒斯号。(246)
鸢也一直以为自己放下了,至多就是触景生情,原来没有,阴影就是阴影,驱之不散,但就在刚才,她看到万千星火当空坠落,尉迟一把将她拥入怀中,她感觉自己,这次是真的解脱了。
阴影驱之不散,但是有光可以覆盖。
这次拉她离开深渊的星星,是尉迟。
可能是身体和心理的剧痛,也可能是药效就到这里,鸢也已经清醒了。
尉迟长眉拧在一起,加快上楼的脚步:“我先带你回房,再去找医生。”
鸢也忽而一笑:“你不是最喜欢占我便宜吗?怎么不说你帮我‘解药’?”
她还能开玩笑,神智也算清楚,让尉迟蓦然听到她中药而提起来的心,又稍稍放下,不过声线还是绷着:“只有低等动物才会不顾场合和情景,随时随地想着交配。”
看了她一眼:“作为一个正常,并且很爱你的男人,现在更该在意那个药会不会对你的身体造成什么伤害?”
鸢也因为他后一句话而笑:“应该不会。我现在已经感觉好多了,你把我放在浴缸里,我洗掉身上血,顺便泡一泡就没事了。”
尉迟没说话,神情冷峻,他心情算不上好,那句‘才一会儿没看着你’是怪自己大意,只顾着追假厨师,忽略了她在宴会上也可能发生各种事情。
好在,她没事。
走出安全通道的门,走廊是温柔的橙色的灯光,尉迟半边身体在白炽灯里,半身体在暖色光里,低头深深地看了鸢也一眼。
鸢也觉得这一眼,让她透过蓝色的美瞳,看到他原本的眼眸,暮色如暗纱,好像是在后怕?
应该是,尉迟这个人,也只为她怕过。
他们的房间在五层,走廊上空无一人,一路走过去,尉迟发现房门都开着,包括他们那间。
他警惕着,慢慢走进屋内,检查四下,确定没有人,才把鸢也放在浴室的洗漱台上。
鸢也靠在镜子上,看着那边的男人一边往浴缸里放水,一边打电话给宋义:“去一趟四层的房间,清理干净现场,再找找看有没有蛛丝马迹。”
浴缸出水很快,电话打完,水也满了,尉迟转头想把鸢也抱进去,就见她坐在那儿脱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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