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心,然而就是这一去,出了大事。
可任谁都没有想到,能有人躲过层层安检,将一桶硫酸带进大会堂,学生上台献花的环节,那个人突然暴起冲上台——
这是一个为大学学生演讲的讲座,哪怕是政府要员,也不会有保镖贴身保护,更不要说诺曼只是受邀的嘉宾,又是在法制社会,加之学生入场都是有安检的,本来就应该是安全至极,所以当下所有人都蒙了。
那个学生就像一匹发疯的野马,拎着那桶东西嗷嗷叫着从第五排往台上冲,诺曼只看到他健步如飞,守在四个角落的保镖只来得及朝诺曼冲去,但已经来不及了阻挡不了,那桶硫酸直接朝诺曼的面泼过去!
“啊——”
全场尖叫!
高浓度的硫酸只消两分钟就能让人皮肤溃烂,苏邑接到消息,从苏黎世赶到伦敦医院的时候,诺曼已经第三次下病危通知,他站在手术室外一天一夜,终于等到父亲抢救成功的消息。
人虽然抢救过来,但并未脱离危险,他全身,尤其是头部的皮肤已经被硫酸腐蚀,连耳朵都没有了,苏邑看着病床上的男人,他脸上被纱布层层叠叠包着,已经看不见脸,那个在花房里对他微微一笑父亲,已经消失不见了。
“查,查他背后的人,查是谁指使了他?”苏邑没有慌,也压得住愤怒,一字一字地命令。
安娜低声说:“已经在查了,很快就会有消息,但是那个人的精神好像有点不对……”可能只是一个意外。
苏邑嘴角罕见地露出一抹讥诮:“精神病做不到神不知鬼不觉地带一桶硫酸进大会堂。”
诺曼的秘书说:“也有可能……是老教父。”
苏邑眼眸寂冷地看向他,他说:“昨天Janus并购大会上,老教父对先生说了一句话,说先生没办法亲眼看着少爷继承的罗德里格斯家,先生以为他是想对少爷不利,现在想,也可能是要针对先生。”
罗德里格斯家和艾尔诺家的竞争由来已久,也许对艾尔诺家来说,Janus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他们无法再等待下去,索性雇凶杀人,一干二净。
这是极有可能的。
否则也太巧合了,昨天沅晔才警告诺曼,今天诺曼就出事。
苏邑一言不发,目光只落在诺曼的身上。
安娜道:“如果真的是老教父,那可能……查不出什么。”他敢做出雇凶杀人这种事,就一定把蛛丝马迹都擦干净了,动手的学生疯疯癫癫,可能就是为了事后方便把整件事推在一个疯子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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