厚并且愿意为尉氏注资的公司来帮尉氏度过危机,但沉船事故和工程事故一天没有结案,就一天没有公司敢多看尉氏一眼,下午的股东大会,就是要解决这件事。”
他也别再顾左右而言他!
尉迟知道他从一开始说话就兜来转去,是等着他自己问股东大会要说什么,如他所愿问了:“怎么解决?”
尉深盯着他:“阿迟,你是主要负责人,为了大局着想,你引咎辞职吧。”
尉迟仿佛到现在才知道他们的目的,身体后倾,转向始终沉默的老人:“爸也是这么想的?”
尉父张了张嘴,说不出一个字,回避了他的目光。
尉深反过来劝和:“阿迟,你也别怪你爸,你爸是为了大局考虑,总不能真让整个尉氏都折进去吧?现在速战速决,亡羊补牢,年底还有望重新挂牌,再这么拖下去,尉氏几万员工的生计该怎么办?”
尉迟听着,笑着,茶杯端在他手里,茶汤清澈见底,倒影出他微敛的眼型。
自始至终,尉深都不是要毁了尉氏,他将尉氏置之死地,只是为了逼所有股东放弃他这个之前毫无错处,甚至战绩卓然,而且血统纯正的尉家继承人。
现在达到目的,下一步自然就是踢他出局,他才能成为尉氏的主人,整顿尉氏,重新起航。
而他这个弃子,没了尉氏这个保护伞,就得去为所有事情负责,任人宰割。
算得倒是挺好。
手腕轻轻一晃,茶面立即泛开涟漪,尉迟漠声:“如果我不辞职呢?”
尉深冷了语气:“阿迟,等到警察把你从尉氏铐走,就太难看了吧?”
“轮船事故和工程事故是尉氏的事故,没有直接证据证明是我做的那些事,警察没有权利铐我,小叔不要吓唬人了。”尉迟放下茶杯,“尉氏也毁不了。”
尉深眯眸:“你有办法救尉氏?”
“不是只要还上第二期工程款就可以?”尉迟话语里没有过多情绪,起身,“下午的股东大会我不出席了,有劳小叔替我转告各位股东一声,现在开会没什么意义,等第二期工程款落实之后,再开也不迟。”
话毕,他不看尉深是什么脸色,只对尉父颔首示意,就绕过茶几走出客厅,到厨房去:“妈,糖醋藕饼做好了吗?”
尉母刚才站在玄关处,听到他们的对话了,神色担心地看着他:“……刚刚做好。”她欲言又止,“阿迟,你……”
尉迟温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