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月到八月,只是时间女神踮起脚尖跳了一下,轻轻巧巧不留痕迹,忙的是鸢也——
她已经收拾出三个超大行李箱,然而床上还有一堆东西,起码要再塞一个28寸的才行。
好累。
鸢也叉腰叹气。
“你是准备去枫丹白露长住吗?”尉迟在书房忙完回到主卧,手里端着一杯茶,靠在玄关处的柜子上,笑着看她。
好家伙,还有上赶着撞枪口的。鸢也马上板起脸,数落总裁大人:“你就是典型的不当家不知柴米贵。”
“八月的法国已经冷起来,要带秋天的衣服才行,秋衣和夏衣的体积能相提并论的吗?三个孩子的衣服,你和我的衣服,三个孩子的日用品,你和我的日用品。”
“我还有准备了给绵绵的新婚礼物,给她家毛毛的满月礼物,我跟初西也是朋友,好久不见也要送点礼物吧?这些杂七杂八加起来就要装很多箱。”
是是是,她最有道理——哪怕三个行李箱有两个是她的东西,也是她有道理,总裁大人让着她,不还嘴,唇际弧度上扬:“参加别人的婚礼就这么麻烦,过两个月我们自己的婚礼,再找几个人帮忙操持吧?”
鸢也想了想:“没关系,冰岛比枫丹白鹭还遥远,陆少和绵绵这么折腾我们,将来也得还回来。”
“……”他跟她说的好像不是同一件事。尉迟既无奈又好笑地看着她。
鸢也嘴上好像是在抱怨,其实她真挺开心的。
七月初,傅眠顺产生下一个男孩儿,因为是新生儿里头发最多的,所以她就很负责任地给自家儿子起了个小名,叫毛毛。
傅眠和陆初北的婚礼早就准备着了,就是要和满月宴一起办,定在八月中旬,以他们两家的关系,自然要早点过去帮忙,所以才有鸢也收拾行李这件事。
鸢也和傅眠其实只有一次交际,但就好比她和南音,缘分使然,她是认她这个朋友的,她能和陆初北修成正果,鸢也都跟着乐了小半个月了。
想起傅眠,鸢也就想起昨天晚上她们的聊天,笑得焉坏焉坏的:“她想让我当她的伴娘,我说我是已婚妇女,怎么能当伴娘?她说我们还没有办婚礼,我就不算是已婚。尉总,她这就把我们那张结婚证作废了呀~”
尉迟挑眉。
SO?
她想怂恿他跟他兄弟打一架,还是怂恿他跟他兄弟媳妇打一架?尉迟觉得要不还是先跟她‘打一架’吧。
他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