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节日不大不小,能让计云在意,是因为她刚好来了兴致,准备自己做炸春卷。
二月二吃炸春卷,也是青城的民俗。
陈景衔本以为她只是随便玩玩,忙完工作下楼,进厨房看了一眼,竟还有模有样。
“做过?”
“小时候我妈妈教我做过。”计云坐在高脚椅上,身上穿着彩虹色的针织衫,袖子卷到小臂,十指纤纤地将春饼皮折起来包住馅料。
陈景衔顺便洗了手,捏起一张春饼皮,码好馅料,卷起来,随意地问:“你妈妈呢?”
“不是跟你说过吗?跟我爸离婚后,回老家跟我外公外婆一起住。”
计云看着他的手法不对,上手指点,“这里也要包住,要不然等会儿下锅油炸就散……皮破了!你看你!粗手粗脚!你浪费我一张皮!”
天地良心,陈景衔可无辜了:“是你戳破的。”
“那还不是因为你先做错,我为了指点你,才会弄破皮,归根结底,错还是在你。”计云强词夺理。
好吧,陈景衔认罪。
他便不掺合包春卷了,绕过她,到灶边准备油炸那些包好的春卷。
计云感觉不太放心:“你确定你会吗?”
“不就是放进油锅里炸一会儿,熟了就可以,有什么不会?”陈景衔开了火,下了油,神情泰然。
“你的话听起来就是不会的样子。”
陈景衔看了她一眼:“你不是吃过莫迁做的菜?他的厨艺很好。”
陈莫迁在家里住了一个月,有一回陈景衔想吃翻砂芋头,陈莫迁就去做了,计云也尝了几块,确实很好。
出于对陈莫迁的信任,计云就将包好的春卷给他了:“那好吧,我相信你。”
——但很快,十分钟后,计云就意识到自己的相信是有多愚蠢。
陈景衔真的不会,他的火开太大了,油温太高,春卷一下锅,表皮马上就被黑了,但内里还没熟呢。
计云面对着黑乎乎的春卷自我忏悔:“怪我,我就该想到,莫迁的厨艺好是莫迁的事,关你什么事?”
陈景衔也没想到自己这么菜,冷静地道:“我们再试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