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叔祖父和舅公互相对视一眼,没动,毕竟就在刚才,几分钟前,陈景衔已经被他们“判死刑”,他们实在不太感兴趣他的人带来什么东西。
“我不用看也知道肯定是证明景衔没有贪污的证据,呵呵,叔父,舅公,咱们没必要浪费时间,景衔贪没贪,不是明摆着的事情吗?”三叔也怕夜长梦多,也想把叔祖父和舅公带走。
陈景衔道:“叔祖父和舅公不是问我有什么想说的吗?刚才不到时候,所以什么都没说,现在可以说了,叔祖父和舅公还愿意听吗?”
是的,他一直没有去反驳他们的话,不是无话可说,也不是默认指控,只是在等齐远带证据来。
他心甘情愿被关在宗祠三天,不是为了给二房三房时间捏造证据,而是给他自己时间归纳证据。
安静里,墙上挂钟又响起来,分针竟然又走过了六十分钟。
十二点了。
夜越深,气温越低,计云突然打了两个喷嚏,除了陈景衔没人看过去。
因为那三个人的神情在叔祖父和舅公迟疑的态度里开始忐忑不安,顾着自己还来不及,怎么会管计云,但计云作为他们的同伙,竟依旧是一脸木然,仿佛事不关己。
只是在撞上陈景衔的目光时,凝滞了一下,然后转开。
叔祖父老当益壮,这一棍子打得陈景衔疼入了骨,甚至还像病灶似的扩散到别的地方,他那哪都不太舒服,盯着女人面无表情的侧脸,他也转开头。
不着急。
再等会儿。
他会问清楚。
……
叔祖父和舅公终究还是走到电脑前。
齐远点开视频,首先看到的是五六辆货车搬走已经卸在码头的建材,但过了一天后,货车又送来看起来和前一天一样的建材,叔祖父没看懂:“这是什么意思?”
他没懂,二叔和陈远潇的脸色已经大变。
这是码头的监控录像。
可录像不是已经被他们洗掉了吗?连母带都被他们毁了,绝对不可能修复,他的录像是哪来的??
——当然是在他们销毁之前,被齐远拷贝下来了。
“这是沃丰港,由二老爷负责,在这个项目里,尔东从一个叫博远的建材公司购入材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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